标识外,如果批斗会不是专门对其进行的,还要将其成双成对地用绳子拴在一起,
以供大家欣赏时方便。这天游街,妈妈和那林大可,还有那个南方下放来的川剧
演员鹿一兰,便被一条绳子拴在三人的脖子上,使三人的脸紧紧地挨到一起。
我本来并不紧挨着妈妈的,但没游上几十米远,就有几个很坏的民兵,将我
带到了妈妈身边,并且又用一条绳子将我也与妈妈拴在一起。
批斗会上或游街时,最刺激人们眼球的,就是破鞋。这天的大会,还有另外
两个女人也和妈妈一样,是作为破鞋而被游斗的,于是她们三个的周围,便集中
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革命群众,成为热点中的热点。
“哎!听说那两个城里下放的臭娘们和好几个男人搞破鞋,你看那不是拴了
两个。”一个肥胖的老娘们尖着嗓子嚷嚷,明显的是对我妈妈说的。
“哎哟!缺德哟!啊呸!呸!”一个女人似乎满怀了深仇大恨,解气地地往
妈妈等人的头上身上吐着唾沫。
随着几个女人的叫骂,更多的群众围挤过来,就象电影《列宁在1918》中围
斗那女特务一样,将我们紧紧地围在中间。好在赵小凤一直在旁边用枪拚力阻挡
着人群,民兵营长郭二麻子也更多时间地游巡于妈妈身边,用他那魁梧的身子将
妈妈遮挡,妈妈才不至于过分地受伤害。
“谁那么缺德拴的绳子?”正持着卡宾枪走在我和妈妈的身边的赵小凤上前,
好心地为我和妈妈解开拴连在一起的绳子。见又有几个流氓坏小子大声嚷嚷着我
们母子二人搞破鞋,便冲着那些人大声地说,“你们别胡说,鲁小北不是和他妈
搞破鞋才挨斗的,他是炸炮仗市才挨斗的。”
不过他这话说出后,自己也感觉似乎有点那个,便又大声补充说:“鲁小北
没搞过破鞋……”只可惜,她的声音全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口号声和人胶的呼叫
声中。
也有的是对妈妈的同情与怜悯,“那个城里下放来的,真的与那么多人搞过
破鞋?”
另一个声音:“我才不信,看人家成份高又长的好,欺负人呗。”
但这些声音是微弱的,更多的,包括女人,仍然主要是对我们的辱骂。
看热闹凑热闹的人太多了,希望我们母子有事的也太多了,就在赵小凤解开
我们母子相连的绳子没一会,又有一条更粗的拴牲口用的绳子被人拴连到我和妈
妈的脖子上,而且这次拴的更紧更短,以至于我和妈妈的脸都差不到要挨到一起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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