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下服的仆人,正在大屋前延颈相候。那个家仆看见三人走来,连忙迎上前去
,躬身打揖道:「三位姑娘可是香蕊宫的客人?」
花映月微微颔首,「嗯」了一声,家仆和颜一礼,说道:「咱家老爷夫人
正在大厅相见,三位姑娘请!」
进得屋来,却见屋内廊腰漫回,四处雕甍画栋,极是庄严富丽。花映月边
走边想:「听说药王莆青松早已过世,其后,他的妻子水姌流改嫁他人,作了
司空择的嬖妾,但水姌流嫁给司空择不足一年,夫妻二人便已反目分开,水姌
流带着女儿,离开了司空家,从此就不知所踪,没想十年之后,水姌流又在宣
城出现,身边还多了一个丈夫?」
就在花映月思想间,众人已来到大厅,只见一对俊男美女坐在堂中央,正
是于浪和水姌流,而莆绯珚却站在二人身后。
仆人走到于浪跟前,躬身道:「老爷夫人,香蕊宫的客人已经带到。」于
浪挥挥手,让那个家仆离开。
南宫筱看见堂上的男主人,猛然一惊,禁不住「啊」了一声,立时掩住嘴
巴,旋即满脸通红,全身辣乎乎似的,只觉心头忒忒,跳将个不停。
于水二人看见花映月师徒到来,双双站起身子,于浪含笑一礼:「欢迎宫
主大驾,在下于玄白,这位便是已故药王莆老前辈的夫人,她是莆夫人的女儿
绯珚,是于某的义女。」一番说话虽是平和恬淡,却带有几分佻达味儿,似乎
全不将这个花宫主放在眼内。
水姌流和莆绯珚向三人施了一礼。众人叙礼完毕,花映月将目光移向于浪
,看着他那张俊得让人心悸的脸孔,一对柳眉不禁微微轻聚,心想:「好一个
活潘安,凭他举止眼神,显然是个懂武之人,而且武功还不弱!但这个倒奇怪
了,在当今黑白两道上,确不曾听过有于玄白这号人物……」
花映月思念未落,忽听得身旁的南宫筱道:「宫主……宫主,他……他就
是那个于浪!」
南宫筱此话一出,花映月和南凌雪顿即愕然,同时盯着眼前的于浪。
于浪显得从容自若,一脸笑意:「没错,正是于某,于玄白是我本名,论
到于浪这个名字,却蒙江湖道上朋友赏光,都道我貌俊嘴巧,为人洒脱豪放,
倜傥不群,十足一个游头浪子,便给了我这个「浪」字的雅号。」
众人听了,包括水姌流母女,无不掩嘴嗤笑。花映月媚眼乜斜,脸含微笑
道:「好一个于玄白,「玄」乃黑也,阁下果然人如其名,似乎你总爱颠倒黑
白,喜欢混淆是非。」
「宫主说得也是,『颠倒』这两个字,此时用在于某身上,最是贴切不过!所谓颠倒,却不是颠倒黑白,而是看见香蕊宫三位大美人,实是欲近不能,
欲远不舍,害得于某迷离颠倒,不能自拔。」
花映月似笑非笑,一对美眸紧盯着他:「恐怕未必,你胆敢对我徒儿做出
这种事,还能说『欲近不能』么?」
水姌流在旁看见二人假笑佯嗔,如同打情骂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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