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缝过了针半边的
脸捂着纱布,他从容镇定地朝媛媛走过来。当她的目光捕捉到儿子的目光时,立
刻释放出充满力量的柔情。这目光直达周正的心房,像充电一样在他那儿减缓了
痛苦。
他们在医院的一张长凳上坐下,「正儿,疼吗?」媛媛关切地问,「疼!现
在不疼了!」他们的目光久久相对,一刻也不愿分开。周正尽量使自己的呼吸轻
缓。周正将一只手十分掩饰地抓住媛媛温暖柔软的手后,紧紧地握住,不时地用
力,用力。媛媛觉得泪水直往上涌。她用手指去抚摩周正滑润的掌心。在两个有
过肌肤之亲的人中间,皮肤的记忆有时是那么密切的联系,媛媛觉得抚摸周正皮
肤的质感,好像是迅猛而来的潮水,立刻驱逐了刚才萦绕着她的陌生感,随之而
来渐渐升起的是旧日的亲切和隐约的欲望。他们把这一切都寄两只手上,它们紧
紧地纠结在一起,宛如两个炽热的身体……
「妈妈,你打过架吗?」周正问,媛媛细声地说:「那敢啊,从小我就怕见
血,家里宰鸡剖鱼我都不敢看。」「那你刚才怎那么勇敢。」他继续问着。「我
是见不得你让人欺负的,你不是也为我才受的屈辱,我当然会舍出命来。」媛媛
说得慷慨激昂,周正笑出声来,她就急了:「你不信啊,你是我的儿子,我就要
一心一意地为你付出,那怕是生命。」周正怕她焦急,忙说:「我信的,我信你。」
一笑,牵动了身上的某一疼处,不禁咧牙吡嘴强忍着,但她的真情让周正感
动。
离开医院的时候周正已经复归平静,屈辱的心情很快被一种非凡的成就所替
代。
别看媛媛的性子平时软绵绵的,一举一动都有些逆来顺受的温顺,真的如水
般柔软。但是,要是一不小心冒犯了她,眨眼的工夫她就有可能结成了冰,寒光
闪闪的,用一种愚蠢而又突发性的行为冲着玉碎。
周正除了眼角的一道裂痕缝了针,其它的都是皮外伤。看出没有大碍媛媛才
放心下来,两人打了辆车回家。谁来为受伤的周正洗澡,媛媛觉得自己责无旁贷,
这使周正暗自发笑,急着就把自己脱个精光,他站在浴池中高举着受伤的一只手,
周正故意把光溜溜的身体,重重地落在媛媛的手心,来回扭了几个半圆。对于他
的身体暗示,媛媛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笨拙地、更用力地托住他,仍然很规矩
地给他搓洗,不愿放过一个毛孔。周正见媛媛全无邪念,便故意把脚撩了些水溅(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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