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板固定住了身体,才看到了许多悄悄走进隧道里来的陌生男人。他们有条不紊
地分配了工作,有两个人在她一侧用电石灯的火焰烘烤一支纤细的钢尖,另外一
些人按住她的腿,把她的脚腕束缚到一根巨大沉重的枕木上。在事情开始的时候
一个人握着刀从她的长头发底下摸索到她的右边耳廓,他把刀子伸上去来回锯过
三四个回合就把她的耳朵割裂了下来。烧烫的钢钎是用来穿透她两侧的耳膜,在
那之后他们又好整以暇地烧滚了一小壶油脂,通过细长的壶嘴灌进女人的耳道里
去,用高热彻底摧毁她的听觉神经。女人的头和脖颈被厚实的木头固定在岩壁上,
丝毫也不能移动,这一系列惨酷的暴力行动都操作的足够轻松。他们把她的眼睛
保留到了最后,使受刑的女人能够亲眼目睹到她自己被割下的耳朵软骨,以及火
钎子白炽的光芒和滚油沸腾的样子。不过孟虹在火钎白炽的光芒朝向她的脸庞逼
近过来的时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她在那时也许想到了月亮,也许并没有。人类
的思想在酷刑方面真的并没有更多的创意了。这人类的一切于我皆不陌生。随后
她的思想就被她自己撕裂般的惨叫和剧烈疼痛所淹没了。
孟虹再也看不到和听不到外部世界发生的一切,因此她肯定永远也不会知道
人们为什么要对她做这些。她也永远没法知道锡山矿业的第二任领导者最终死于
事故的完整过程。锡山现董事长最终死在了一条地下巷道的最顶头上,他在一次
亲民的下井视察中突然钻进一个狭窄僻静的小洞,那里边正在越来越严重地漏水,
他表示他必须要负责任地考察矿工们的工作环境。当他在洞子顶端与那几个赤身
裸体的汉子亲切交谈的时候,他和他的一伙都站在矿车运行的铁轨上。赤身光脚,
手足拖挂全套重金属链条,既没有眼睛也没有耳朵的女人孟虹推车转过了弯道,
她的赶马人还落在弯道的后边。整条矿洞里流淌的水声遮掩了铁车运行的响动。
孟虹在黑暗的世界里已经生活了那么长久,她的皮和肉已经敏感到有些不太对头
的地方,但是她的手被铐紧在车把上,她够不着刹车。平常她总是狠命地推车直
到它撞上道路尽头的阻铁,可是这一次孟虹后仰身体,她在试着用自己的骨肉重
量制动她的钢铁机器。
那个月份的孟虹已经又一次碰上了她妊娠周期的最后。她在这些日子里一直
是凸挺出圆鼓雍容的肚子,挺一步一肚子血气翻涌,再挺一步猛喘上两口粗气。(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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