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肉体,使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康巴汉子。
和嘎江分手后,拉旺又带我在康巴草原各处游荡。他有许多朋友,我们帮朋
友又打了几场冤家,多数都是被抄了家的大户人家。
忽然有一天,我猛的意识到离家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才想起我自己的家也面
临着一场毁家的大祸。于是和拉旺相约来日再见,告别了弟兄们,快马加鞭赶回
了家。
第一部~血色康巴(7)
一到家,果然不出所料,等着我的是老爹一副铁青的脸。奇怪的是,并没有
劈头盖脸的臭骂和雨点般的鞭子。老爹只是坐在那里不停的叹息。
二哥已经回来了,大哥却不在家。我把二哥拉到外面一问,才知道我不在的
这短短的一个月,家里的情况已经急转直下。
我走后不久,那个姓田的女乡长就带着卓玛和几个工作队员再次来到我家,
逼老爹表态拥护民主改革。
老爹不表态,他们就摊了牌:所有的差巴、堆穷和朗生都不再属于然巴家,
然巴家所有的土地全部平分给这些穷骨头,我们家的人也每人只分到和他们一样
的一份。所有的马帮归入乡里的运输合作社,我们有一成的股,但不管事、只分
红。然巴家的庄院要腾出来分给穷骨头,我们家的人要搬到二三里外只有十来间
房的北小院去住。那是我家不知多少辈前的旧宅院,早已作了仓库。
我听到这里立刻血往上涌,吵着对二哥说:”我去叫帮朋友来帮我们打冤家,
把那个乡政府踏平了!咱们拼他个鱼死网破,也比这么窝囊死强!”二哥摇摇头
无可奈何的说:”乡政府加武装工作队二十多人,二十多条枪,哪里那么好对付。
再说咱这里离公路渡口这么近,三十里外就有汉人的兵站。那里驻着几百骑
兵,还有小炮。这边枪一响,用不了一个时辰他们就到了。到时候就怕鱼拼死了
网未必能破。”我急赤白脸的问他:”那我们就这么等死?”二哥叹口气摇摇头
说:”听说地和房他们都已经分到穷骨头们名下了。现在倒也没有人敢来庄院里
占房,不过差是支不动了,连院子里的朗生都跑了好几个,外面的地已经有人开(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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