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条前半段身子探在竹管里边,外边扭着绕着
的半截尾巴,突然甩开来围绕笼里猛划一个圆圈。我的身体里又直挺又有韧劲的
撞上来一股东西,就像鱼播洒起尾巴哗啦啦的一下子,扇动水花窜出去的那个劲
头,它也是那种,突然左右猛一拧摆的势道。蛇皮滑滑的,筋道腻腻的,甩打在
我里面的粘膜上,活的女人,怎么也说不出那是个什么样的滋味,,没法说得出
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它用头不停的撞我子宫的颈子。它粗,壮,它正挣扎着要逃跑,它力气大。
我该说我是疼呢,还是苦?我是酸,涨,抽缩的紧张,还是麻辣和炭烧?我觉得
我已经听到从我自己身体里边传出来的,扑通扑通的撞肉的声音。它那样鬼祟邪
异的,阴暗肮脏,奇形怪状的爬虫脑袋,没有表情没有思想,像玻璃弹珠一样空
虚无神的眼睛,还有分出叉子的舌头,就在那一刻全都涌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透
过一片伸缩蠕动,粉红湿润的肉管子看到了它们,半透光的肉壁内面深红的血脉
和青色的筋络勃勃跳跃。在那之前我一直都是哽咽抽泣的,在那一刻我开始嚎啕
大哭。我狂喊大叫,不知道喊叫了些什么,我胡乱的蹬踢蹦跳。木头杆子撑大了
我的两条腿我合不拢,我的两只光脚劈着叉带领它一起在空中挥舞。我还模模糊
糊的意识到,它一直都顶在那里边的,我怎么都没能把它给赶跑。
没有人能够逃出他的梅比乌斯表面,一个年轻的女人同样不能。我说谎了,
我并不是美国人。就像我的母亲并不是一个中南亚洲人。她只是曾经住在这块地
方。但是这些都并不一定有多值得提起了。
在从锡山的训练营地出发以前,我最终确认了我放纵自己的决心。那天晚上
我跪倒在女人虹的脚前抚摸她嶙峋惨淡的身体,我们两个赤裸的女人像是在举行
一场魔鬼的献祭典礼。我想象了我的黑女人们,赤身裸体,手足系链,她们在自
己健壮滑腻的肌体上涂抹油脂,在满月下闪烁着光辉的这些女人身体,为了迎接
她们的主人,一个可能是密西西比州的棉花种植者的临幸。我在充满全身的战栗
中想象了无从更改的奴隶命运之下,她们该是如何看待自己美丽,青春和人生的。
我有时候混淆了她们是我还是你。
你知道吗,我对孟虹说,我在田纳西和密西西比看到大片棉花地的时候,总
是会想到活在上个世纪里的那些黑女人。那里是故事被记住而且被活着埋了起来(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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