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唐,乃是本姓麽?」
「非也,我姓唐,乃是我义父之姓,我本姓李!我之真名原为李云字汉臣,
乃是西夏汉人。」唐云说得斩钉截铁。
「如此说来,孙二娘死前让我问问你的身世,便是此意。」韩月自言自语。
「孙二娘,我与她在床上相好时,她定是见过我的那半边玉佩。」
「你也有那半边玉佩?」
「正是,那是我从小带在身边的,与我那苦命的弟弟人各一半。那玉佩之上,
各刻有我和我弟弟的名字,我乃是云,另一面乃是月!」
「你……」韩月看着唐云,真地说不出话来了。现在同为阶下囚,朝不保夕,
他实在认为唐云没有必要还拿这种谎话来欺骗自己有何意义。
「你可还记得,当初你那大哥?当初咱们随唐大叔离开村子,结果半路上与
辽人相遇激战,你我就此失散,你被个汉子挟在马上,嘶哭的哭喊至今仍在我的
梦中。你若不信,我那弟弟的右腿肚子上,有一颗黑痣,你……」唐云的声音也
颤抖了。韩月身子再次震动,勉强挣扎着缅起裤子,却见正有一颗黑痣。
「我是记得的……」说实话那个混乱的夜晚大概是韩月关于自己小时候唯一
清晰的记忆了,但是他的心中还抱着一丝疑虑。
「我大哥身上也有记号,你……」
唐云毫不犹豫脱下衣服,肚子上那道疤瘌清晰可见。那是幼年时被野狼袭击,
留下的记号。
「大哥……?」韩月终于相信老天开眼了,迟疑的喊出了大哥。但是这句话
之后,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乃是极度的狂喜和激动。
「兄弟!」唐云早已是泪流满面,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头一次如此激动。以往
的隐忍图谋,所有压在内心深处的情绪,全都火山般的喷发出来。兄弟俩人隔着
栏杆,拼命想伸手抓住对方,又哭又笑,当真是老天怜悯,骨肉终于团聚。
「哥哥,你既然姓李,我自是也姓李,此后我便叫李月了。」
「正是,这名字乃是你我生父所赐,我名李云字汉臣,你乃是李月字汉卿,
父亲为我们取这名字,自是希望我等莫忘了汉家身世,继承父亲遗志。」
「哥哥,我们的父亲是谁?」韩月对他的生父毫无印象,既是模糊的记忆之
中,他也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甚至他觉得他从来都没见过他的生父。
也从来没人跟他说过他的生父到底是谁。
「你我生父,便是已故西夏前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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