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件湿透了的羊毛衫了,海风吹来,冷得打了几个寒战。
我不再耽搁,解开小艇的绳索,将钥匙插进开关里,发动了小艇,这小艇除
了豪华一些外,和我常出海去玩的游艇没什么两样,驾驶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
我心急火燎的掉了个头,冲出了码头,游艇的声音很大,岸上的人肯定听到了,
我加大油门朝着城市的方向疾驶。
然而,照小艇的速度从浅湾码头到达N市至少要两个小时,许幽兰能坚持到
这么久吗?船速不断地加快,扑面而来的风吹得我都麻木了,我都坚持不了,更
何况许幽兰,我忧心忡忡,回头望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许幽兰,一筹莫展。
我催动着发动机像疯一样的往前驾驶,几乎被风吹成了一具僵硬的雕塑,心
中只有一个念头,许幽兰不能死,我死了,她也不能死。
但这样的行驶哪怕十分钟,又岂是我这肉身所能承受的,在我几乎被冻着要
倒下,几乎绝望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长岛,那是一个靠近白镜湖原始森
林的长岛,因属于自然保护区,平日几无人迹,我隐约见到岛的某处有一丝模糊
的灯光,不能再这样行驶下去了,否则我和许幽兰都会死的。
我掉转小艇,向那模糊的灯光扑去,海风更大了,在我耳边呼呼作响,手脚
僵直麻木,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蹬掉了,只剩下一边脚的羊毛袜子,我顶着寒风,
就像迎着无边无际的刀网,脸似乎不再是自己的,我的血液缓慢的流动着,心脏
好像越来越不想跳动,我随时都有可能一头扎在驾驶盘上不再醒来。
坚持,再坚持,顶住,再顶住!我终于看到了那灯光,是一盏照亮一张渔网
的小小渔灯,在我极度失望没有人烟之际,一栋隐没在灌丛中的黑黑的小屋,随
着小艇向岸边越逼越近逐渐显露,顾不了许多了,我猛的催动小艇,冲破了那张
渔网,冲上了淤泥浅滩,轰喘的发动机奋力喘了几声后嘎然停止,四周一片寂静。
我匆匆奔到船后,许幽兰的脸已经冻成紫色,双眼紧闭,唇色苍白,气若游
丝,必须采取复温措施,否则她真的不行了。我艰难的把许幽兰抗上肩上,踩着
没膝高的淤泥一步一步的往小屋走去。
小屋木门紧锁,我一脚把门踹开,一头冲进黑不隆冬的屋里,黑暗中只有一
张小床的轮廓,我把许幽兰放在床上,四处摸索寻找光源,没有电灯,在一张小
桌上发现了一盒火柴,紧张的擦了几次才把火柴擦燃,将桌上的一盏油灯点燃,
屋子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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