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灯枯的时候,浑浊的双眼无神的望着地面。
仇隋端起茶杯润了润喉,柔声道:“你现下既然知道,就说出来吧。告诉大
家,你拜祭的是谁?”
芳姑低下头,碎发垂下,把她的脸庞圈在中间,“奴婢……奴婢拜祭的是…
…是少爷的娘亲。”
“你说的少爷,指的是谁。”仇隋抬手比了一下,立刻便有两个弟子把厅门
关上。
在座诸人大多猜出即将有一桩名门丑闻公诸于世,一个个全神贯注听着对话。
聂阳的双拳紧紧握住,指甲嵌入肉中,血丝顺着指甲缓缓流下。
“是……是聂老爷的公子,聂……阳。”芳姑的声音愈发细小,到最后几若
蚊鸣,幸亏在场都是武林高手,才能听得真真切切。
“等等!你是说,聂阳的娘亲,就死在聂家大宅中?”田义斌忍不住开口问
道。
旁边的慕青莲神色也变得分外凝重,追问道:“这些事情你是从何得知?当
真属实?”
芳姑胆怯的看了他们一眼,泪眼婆娑的说道:“这……这都是爹爹讲给我的,
他以前嘴巴严的很,什么也不肯说,后来发了痴,说话颠三倒四,时清醒时不清
醒,就说走了嘴。我这次重新回宅子做工,爹爹恰好醒了阵神,才仔细叮嘱我要
对……对那可怜人好生拜祭。免得她心中怨气深重,祸害生灵。”
我……娘亲……怨气深重?聂阳瞠目结舌,直想冲上前去,把前因后果好好
的问个清楚明白。可一想到暴露身份的后果,便只得强行忍下,一时间气血淤塞,
憋的他脑胀脸热,幸亏易容仍在,才不至于被人看破。
“这位姑娘,此事关系重大,你可千万要说清楚。到底……到底当年发生了
什么事?”田义斌不待仇隋开口,已抢先替身后的聂阳追问。
芳姑抽抽噎噎的擦了擦眼,小声道:“爹爹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痴痴傻傻,
我……我也只是东拼西凑,这里面……详详细细的事儿,我可说不明白。”
慕青莲柔声道:“你只管说你知道的,既不要编造,也不要缺漏。”
被慕青莲的声音稍微安定了一下心神,芳姑瑟缩着抬起头,开口说道:“那
……那姑娘,约莫十来岁的时候来的聂家,很讨老夫人喜欢,老夫人一直把她收
在身边。老爷……老爷那时候还小,整天缠着老夫人。本来……老夫人想做主,
把那姑娘许给老爷,先做填房丫头,娶妻后直接升成侧室。”
“可后来,也不知怎么,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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