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发下宏愿要攒够一百零八颗菩提子。可现在只有四十粒,看来这辈子
是没有指望了。谁知下辈子我会变个什么来到这世上呢。
看到我流了眼泪,雍沛赶紧和我说起了营地里的事。
从他那里我才知道,自从我被送到这里来以后,”家”的飞机就再也没有来
过,电台联系也中断了。听说旺堆那边和达兰还有电台联络,但顿珠这里的电台
早已锈成了铁疙瘩。
益西的几百人似乎已经死心塌地留在这边过日子了。他们已经开始开荒种地,
与周边的山民和睦相处了。
现在给养的来源断了,整个木斯塘都是一片饥寒交迫。尤其到了冬天,大雪
封山,什么吃的都找不到。
几个营地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有弟兄冻饿而死。木斯塘周围已经很难搞到粮食
和牲畜了。旺堆和顿珠时不时派一些弟兄到边境那边去捞一把。
不过弄回来的牲口还没有撂在那边的弟兄多。加上弟兄们越来越惜命了,听
到枪声就往回跑,所以经常是空手而归。
这样一来,倒是益西那里还好过一点。所以不断有弟兄跑到益西那边去。
听了他的话我也只能叹息一通,看来我们都只有把骨头烂在这异乡他国了。
我的鬼面风越来越重了。虽然喝了老巴郎的药水,病势的发展有所减缓,但
并没有见好。我的手脚已经彻底抽成了”鬼爪”.脸上、背上、两胯到处都是癞疮。
发硬、流水,最后就一块块的烂掉了。屁眼已经彻底烂没了,整天屎汤和脓水乱
淌,臭不可闻。
对我来说,最难过的日子就是夏天。
每到开春,草一冒绿芽,我下面的家伙就开始肿胀发红。整个一个夏天都像
门小钢炮一样直愣愣的硬挺着,流黄水。每到这时候,我就疼的满地打滚、鬼哭
狼嚎。
秋天到了,肉棒前端照例会烂开花。等到天冷肿消下去的时候,肉棒就会又
烂掉一截。年复一年,曾让我无比骄傲、不知插进过多少女人身体的大肉屌差不
多烂没了。可它仍然无时不刻地折磨着我。
我有时疼的实在受不了,就会一边哇哇痛哭。一边朝天嚎叫:”天啊,我造
了什么孽,要这么惩罚我?求求你让我死吧!”我就这样生不如死地一天天的挨
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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