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他
就不再有怨恨,爱使马尔加可以为工人的四分五裂悲伤叹息。这是一个奇怪的神
启,马尔加通过他家工厂的爆炸认识到,爱才是能够使人心灵平静的源泉。
马尔加在北方传播福音的时候遇到了瘟疫。他知道那是主为他安排的考验,
主剥夺了他的财产使他认识到爱,现在又给他一场灾难,让他可以有机会使用他
的爱。他守在那个地方极尽所能地照顾病人,然后看着他们全都死掉了。马尔加
希望他能通过考验。他想,要有更多的给与才能支撑起更广阔的爱情,他往邦政
府的方向去寻找更多的帮助和更多的可能性。
马尔加在一半路程的地方遇到从首府来寻找疫区的班纳。他还发现班纳和他
都是来自孟买。边境邦部长会议文化办公室的班纳学习哲学,他相信一场漫卷过
千里赤地的疾病,会是一场当代人文心灵史上千载难逢的盛宴。他必须要亲抵现
场,见证并且记录下人民的悲欢,他会因此在历史中留下名字。
班纳告诉马尔加,边境邦的部长们,也就是所有那些最重要的官员已经组织
了一个代表团前往首都议会,他们去那里呼吁国家把良心之眼投向他们所谓的”
地狱之火炙烤的人民”,实际上那就是一个逃走的借口,他们当然没有回来。边
境邦政府的其他雇员也已经根本不再上班。邦首府跟他们一直以来走过的乡村和
城镇完全一样,变成了一座沉默寂静,无可如何地等待死亡的大太平间。
班纳和马尔加掉头向北向东,重新深入疫区。和他们在一起的有一个失掉全
家亲人,被马尔加的上帝光辉感召的印度农妇,一个始终背着一条黄鹿皮口袋,
到处为他的儿子寻找医生的乡村地主,还有一条自己找上他们,一直不肯离开的
黑狗。四个人和一条狗沿着白沙江走到了靠近邻国的地方。在那时候地主已经最
终抛开了所有关于医生的想法,他现在坚持要找的是那个住在锡山的女人,她的
声名正在边境两边传扬开来。
传奇的女人属于人文领域,班纳十分喜欢。而马尔加已经心力憔悴。如果一
个巫女才是主的指定,他也会服从,并且努力去体会神的意义。他们的印度女人
没有说话,但是他们中只有她会掌握一条船。她甚至不是用木浆,她大多时间里
是在独自沉默地沿着江岸,用纤绳把他们的小船拖向上游。在到达锡山的时候她
的赤脚肮脏流血,纱丽的肩膀和下摆也已经碎成布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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