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捱没看见。」大牛吓得缩回去。
黑骡一下子撂下大牛,梗着脖子,气喘喘地,「日你娘!」
大牛愣愣地看着黑骡的背影,半晌才说,「骡子,其实没事啥子。」
(2)
云黑黑的压下来,黑骡抬头看了一眼西天,铁似地云下透明透明的,仿佛挡
了一道水帘。
妈哩趴在猪栏上,掘得槽食当当响,嘴里不住地吸溜着,「喽……喽……喽
……」
咣铛一声,黑骡踢开门,妈哩恨恨地看着他,狠狠地抽打着那只跳槽的白
猪。
黑骡一头扎进屋里,她听到桌子翻倒的声音。
妈哩的心一紧,酸酸地忍住眼里的泪。
「爹哩?」铁青着脸,黑骡站在院子里。
一阵狂风从院门冲进来,满地的树叶打着旋儿。
「咋哩?」妈哩哼了一声,将手里的棍子丢在一边。
「驴日的!」一阵急促的雨点打下来,屋檐下啪哒啪哒的响起来。
妈哩手遮着头,拽拉拽拉地跑进屋里。
黑骡站在那里,梗着脖子任凭雨水打下来。
妈哩心疼地看着他,「骡子,撒啥子倔?」
黑骡象骡马一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眼邪邪地看着院门。
妈哩心一软,叹了口气,拽着肥大的屁股跑出去。
「死骡子,发哪门子犟哩。」
看着妈哩湿湿的衣服紧裹着,一股邪火从黑骡胸腔里发出,转身拦腰抱起妈
哩。
妈哩哪经得起黑骡驴一样的牛劲,「放下捱,放下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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