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粗的纯钢刀戗子。
黄红兵用刀戗子磨砺了一下杀猪刀的刀锋,发出吃啦吃啦的声音。
「我爹说过一个成年劳力身上有十斤血!我今天就来量量,趁热喝上两碗
…」黄红兵眼里泛着兴奋的红光,抬腿就向陈启伦他们迈了一大步。
陈中原扭头看了陈可中父子一眼,从他们手足无措的神色看,黄红兵将所谓
的嫁妆带了他们并不知情。
「反了天了!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值得去拼命吗?给我滚回去!」陈中
原指了指儿子们。
「今天算你烧了高香!要是我四弟在你早就凉透气了!」陈启祥临走时拿着
木棒狠狠指了指黄红兵。
「你以为姑奶奶是吓大的!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也要捅他个三刀六窟窿,顺
便把你开膛破肚捋捋下水!」黄红兵毫不示弱。
「行了!这事都过去了!你们既然要搬家那就快回去收拾吧!」陈中原向陈
可中父子挥了挥手。
「多谢村长!我们明天一大早就搬家…」陈可中父子忙拉着黄红兵走了。
尽管黄红兵让自己很没有面子,可看着她昂首挺胸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陈
中原竟然有了一丝欣赏。
通过这一天的多方打听陈中原对黄红兵有了一些了解,她母亲早逝是父亲养
大的。她那做屠夫的酒鬼父亲当然不会给她像样的教育与关爱,唯一能做的就是
把一身杀猪宰牛的本事交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黄红兵的父亲也不见得知道多少。
可以说黄红兵是在纯天然环境下长成的自然人,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法律与规
矩,她只按照自己的思维与好恶行事。
这种人是最好对付也是最难对付的,你不打理她,她也不招惹你,你要是为
难她,她就敢跟你动刀子。而且黄红兵从小杀猪宰牛对于杀生放血已经成了她生
活中的一部分,所以无论面对着牲口还是人,只要黄红兵手里有刀在她眼里都是
一样的。看着流出的鲜血不但不会让黄红兵感到恐惧与紧张,只会让她感到兴奋
与刺激。
这事到此为止陈中原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脸被黄红兵抓破了,可对方是个
女同志他只是招架没有动手,也不算太丢人。再说陈可中搬出村子也是除去了陈
中原的隐患,这个人虽然没有多大本事,可一肚子歪点子最擅长煽风点火,况且
他和陈中原的几个死对头走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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