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啼嗓穿插在这轮掌声中特别的醒耳,那燕啼嗓喊口号似的喊的是:「繁漪!繁
漪!繁漪!」
我靠,闺蜜是拿来什么的,曾大侠告诉你闺蜜是拿来出卖的哈。
这下宁卉有些自古华山一条路的意思了,不过好歹宁卉也是见过些场面的,
这会儿倒一点不慌,只是自个咬了咬嘴唇,鼓足了点勇气似的:「嗯,繁漪就繁
漪吧,在座的都是专家老师哈,小女子就给大家献丑了,就来段繁漪在剧中的独
白吧。」
「啪啪啪」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而过,然后会场出奇的安静了下来,所有的
目光都聚集到此时已经站到场子空地中央的宁卉身上。
宁卉只是的脸庞显过一丝紧张,然后镇静的清了清嗓子,挺胸,收腹,双脚
自然就站成了标着的舞台丁字步,然后开始情绪的酝酿。
而这一切,牛导的目光就没再离开过宁卉那张此刻看上去如此妩媚动人的脸
庞……
「我一个人静悄悄地独坐在桌前,」宁卉的声音缓缓响起,那是一种如泣如
诉,绝望至死的天籁之音,听上去空灵飘渺,但又似乎能击穿世间最坚硬的磐石
——刹那间,宁卉连同自己人的整个状态便进入到繁漪陷入畸恋中的那种感觉被
整个世界抛弃的孤独与悲伤的内心世界,「院子里连风吹树叶的声音也没有。这
时候,你睡了没有?你的呼吸均匀了吗?你的灵魂暂时平安了吗?你知不知道,
我正含着两眼热泪,在这深夜里对你说:萍,你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爱你,我把
我的爱,我的肉,我的灵,我的整个都给了你,而你却撒手走了。我们本应该共
同行走去寻找光明,可你却把我留给了黑暗,这无形中是一把杀我的刀,你忍心
吗?那我要是有一杯毒药该多好,我或许早已在极乐世界。醒来的时候,一张张
惊恐的眼睛瞪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拦我?我真的不惦恋这前世的生命。我只
求一个同伴。你答应我,做我永久的同伴,我不该放松你,我后悔啊!」
宁卉拖着哀伤的尾音到这里久久的停留住了,而几乎完全入戏的宁卉感觉自
己眼角似乎都有泪水在眼角泛起……
席慕容说,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
是为演戏之境界。今夜,宁卉以近乎从专业的眼光都无可挑剔的对人物的完
美诠释,以一种近乎自我忘怀的情感爆发力,在繁漪的悲伤中,流的把自己的眼
泪把在场的各种文艺圈内圈外人士,以及看热闹打酱油的都给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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