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对面的柳树上知了鸣吵个不停,好像生怕破坏不了墓园安静气氛似的,不过
此时的王魁茂根本就没将这种讨厌的害虫放在心上。
「我回来后一共给她去了整整二十九封信,谁想全都石沉大海毫无音信,那
边通电话之后我又去电问了,那个该死的混蛋骗我说她不慎坠河死了……我这才
绝了念头,再后面跟子璇结了婚……」
王魁茂魁梧的双肩开始不住地颤抖,一向威严叫人不敢直视的副区长此时便
如换了个人似地,原来他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存在。
「盈卿你知道吗?我被骗的好苦啊……好苦啊……直到八二年底我偶然出席
一个高校交流会的时候才在人群中发现了她,后来跟别人详细打听,才知道了事
情的来龙去脉……」
「我是个罪人……因为自己的无能叫一个女子受了这样天大的灾难……可是
我不敢也不能去见她……我没有办法……只有你,只有你能够了解我,帮我…
…」
副区长说着说着俯下了身,将一只手搭在了碑前的阶梯上,就像是拍着多年
好友的肩膀一样。这里长眠着他的友人、他的恩人、他的兄弟。
「你知道吗?那地方太苦、太可怕了,我当时也是一念之差,怕了,想回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这样做竟等于把她一个人往火坑里面推……」
戴着墨镜的男子神色越来越伤感,他对着水泥和石块中的友人不住地倾诉着
自己的愧疚,虽然这并不能减轻他心中的负罪感。
「盈卿……她们母女现在过得不错。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自己答应过你照顾
好她们,虽然我不能亲手去做,但我对你发过的誓无论如何一定会做到……」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那个可耻的混蛋去年已经被处理了……我亲自
去拜托军区陈参谋长的……文着来的……做的很干净……我知道……原本这都是
我淌出来的浑水……对不起……」
说到动情处的副区长伸出手慢慢地摘下了已经戴了很久的墨镜,「侧那…
…我也真是的……在你面前还摆什么当官的臭架子……你看我这点出息……呜呜
呜呜……」
王魁茂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男儿有泪
不轻弹」,但此刻的王魁茂早已哽咽不已,泪水快速地滑落脸庞,击打在那束敬
献给挚友的生鲜白菊之上。(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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