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力。她不是早就想要那么干的吗?她能忍到现在只是因为找不着小
秋,现在,她可以带上他一起走了。
当然了,她是那么地希望儿子能够活下去,每个妈妈都是一样。但是在革命
的浪头铺天盖地地横扫过去之后,这个国家似乎像是已经恢复了原样。让秋留在
这个世界的,这一片荒凉野性的角落里边,像自己一样当一辈子别人家的奴才,
有什么意义吗?
秋走在她的前边,男孩又开始东张西望着,高高兴兴地到处寻找躲藏在树叶缝隙
里的鸟儿,他习惯了颈子上锁着的铁链以后,就对它毫不在意了。虹对这种事本
来也该是早就习惯了的,可是她还是止不住地心酸。她想,在到地方以前要先想
个什么办法,把这串东西给弄开才好。
事情不该是那样的,虹从一开始就把秋的事想过很多遍了。其实对于小秋,
事情并不就是那样。秋是春的儿子。春现在是很大的官了。男人都得要自己的儿
子的。
一想起来陈春这个名字,虹还是从心底里控制不住地哆嗦。全身都有点紧得
发冷。虽然是,她现在已经自然而然地就把他给叫成了大官,一个村女或者农妇,
就该得是那么地想他的吧。
她要把他还给他,她要想方设法地,把儿子交还到那个大官儿的手上。那时
候一切就完全不一样了。只要真能做到这件事,她自己随便挨什么样的打,受什
么样的罪都是值得的,随便什么样的糟蹋和侮辱,她都忍得下去。
到了后半段虹领着秋走的都是没有路的山脊。在这些地方,她们碰到的人越
少越好。因为她们现在离藤弄已经不远。等到了最后那天,她们用了大半天的时
间从山顶下到山腰,直接就挨到了藤弄的边上。(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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