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道:「家表兄近来朝中有事,他已远游到南边来了。」玉娘忙问道:
「你可晓得他望南边来还向哪一方去?」
文新停了一会应道:「不知他往哪里去了。」
玉娘也不再问,及梳洗毕,把这本雪梅集读了又读,口中吟咏他文词,肚里
又想他是个风流才子,一时间着魔在十州身上,连早饭惧无心去吃,呆呆地拿在
手里细看,不忍放手。到得晚上,玉娘有心要与文新打得热闹,好趁机问十州的
消息。
吃晚饭时,玉娘自己坐在上座,叫翠楼、文新坐在两旁。玉娘提起壶来,亲
手斟一杯酒,送到文新面前来,文新便起身接了。玉娘道:「我敬你这杯,非为
别意,难得你三、四千里之外,有缘相会。名虽有上下之分,情实骨肉之爱。自
今以后,你我三人生死同心,大家如姐妹一般,倘有负心,杯酒为誓。不知你意
下如何?」
文新道:「贱妾受小姐提携,得备员奴隶足矣,又焉敢结为雁行。自今以后,
当腹心上报小姐,次报翠楼姐,倘有少欺,鬼神是鉴。」也斟一杯酒,敬上玉娘。
又斟一杯酒,奉与翠楼。翠楼也敬她一杯,然后大家坐定。玉娘道:「今日
不许拘拘,要饮个尽兴。」彼此讲古论今,饮得有兴,讲得有味,所谓:酒逢知
己千杯少。不觉城楼已敲三鼓,此时玉娘已是十分醉倒。
翠楼被文新连陪数杯,不觉大醉,睡在椅上。玉娘叫文新扶她去睡,文新道:
「服侍小姐先睡,奴辈方好出去。」
玉娘依她,便去解衣上床。文新先已替她打扫床内洁洁净净,铺设帐褥,又
去替她放下帐钩,说声:「小姐好睡。」便来扶翠楼到床上来。文新叫道:「姐
姐脱下睡罢。」怎奈翠楼如玉山倾倒,和衣倒在床上,朦胧睡去。任文新推动,
只是叫不起来。
是夜天气又极寒冷,文新恐翠楼酒后伤风,故把锦被拿来,罩在翠楼身上,
自己却去剔下银缸,拿了一、二卷书,在灯下披阅。转眼四顾,见翠楼房内,玉
签牙边,万卷纷披,文房四宝一榻,罗列十分齐正,把玩不置。
及至玉楼叠推,漏下四鼓,翠楼酒气少退,转动起来,见文新尚在灯下观书,
便叫道:「新姐,天气寒冷,到此时候,何不睡罢。我晓得了,你想中……中个
女状元么?」
文新道:「女状元,贱妾却不敢,还是让小姐、姐姐中罢。前在福寿庵,曾(责任编辑:admin)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