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来,惊道:「怎的又是一个瞌睡来了?」
打起精神去张。早见一个女子在灶下扫地,刁欢喜道:「来了。」再一张。
看看那女子,扫地将次,扫到房门前。刁见他实是生得千娇百媚,万种风流。
心里就如获了一件宝贝的一般,忙趋出道:「仙姑,多劳了。」那女子立起
身来看,道:「你不是张郎,何劳过问?」小刁道:「管甚的张郎李郎,只要是
风流子弟,俊俏儿郎,中仙姑的意,就罢了。」那女子道:「我与你无缘,缘不
在,乌可强求?」
小刁道:「我今幸遇你就是缘了,你岂不闻有缘千里能相会?今宁不是千里
相会乎?」就戏了个脸,双手搂将过去。那女子道:「莫啰啊!」把身一闪。小
刁一个合扑,跌了一空。又暗笑道:「仙姑,若论人品,我也好似老张。若论风
月,我也好似老张。若论偷寒送暖,轻款温柔,我也更好似老张。」
又一搂,那女子又一闪。小刁又合扑一跌,几乎跌下水缸去。心里就觉有些
恼,道:「仙姑,不是我小刁夸嘴,我小刁吃不得半分儿亏。今日我这般相求,
你故意这般推却。
我一声张起来,大家走拢来捉祝那是莫说老张顾你不得,就是我也顾你不得
了。「
那女子道:「何虑。任你千万人来,我要去就去,那一个强留得。但我终与
张即有缘,缘尽即去。你强求得何益?」小刁见话不投机,道:「没甚的奈何你,
我把你这壳儿拏了去,看你何处藏身?」就去除那螺壳儿。不隄防屋上打一块瓦
下来,恰好打一个满面。小刁抚了脸道:「不好了!迷了我的眼睛了。」
停一会,撑眼来看。那女子已不见,小刁道:「这又是他耍我,我终不然罢
了不成,偏要拏这壳儿去。」复举手来拏。这螺壳真好古怪,却是有千来斤重的
一般。好似蜻蜓摇石柱,动也动他不得一动儿。小刁就放了手道:「也罢!不拏
他去了。倘说与张郎有缘,我偏搅得他没缘。大家弄不成罢。」诗曰:
陡遇佳人赛小乔,便思相慰倒鲛绡。
徒教费尽风流态,没个机缘空打煞。
小刁见事不谐,归来纳闷,呆呆的想道:「我欲叫破,大家没了。欲不叫破,
那女子千推万拒,这事怎了?」又想道:「有了,他与老张少不得走拢来做一块。
做些工夫着,终日去张。张得他们做恁的,便去一把捉住,撮个头儿,怕他(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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