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与张郎有缘。若是有缘,
怎不见他缘枕来。」如此相窥相猜了一月余。
忽一日,那女子对张道:「妾有珠一囊赠君。君家自有室。妾缘已满,不敢
久留也。」张道:「才得相,何忍言别?」那女子道:「龙主有命促归。」
张泣道:「你去了,叫小子怎生想得完,丢得下。」那女子道:「君不久受
室,那新人也不下我旧人。」
张道:「去在何时?」那女子道:「在今夕。」张遂不出打柴。心下暗思道:
「我守着他不站开,看他怎生飞去?」遂相与步步不离。同行同坐,将至薄暮。
张搂搂亲亲,不觉高兴起来。遂与那女子卸了衣,自亦脱了底裳。把那女子
坐在床上,自家立在床边。把个茎与那凹儿,塞个紧紧的,捣个不措手。捣得那
女子快活,把双手儿来抱了张的脖子,张又把双手儿搂了他的腰。这一会子好狠,
如打烧酒的,打得那烧酒堆起花来,这花簇簇的有三五分高。
那是小刁见张不出来,心里逾猜他。忙忙的打了半日柴,就跑回家。张见那
女子同老张戏笑,同老张行坐,心里已急得火出。及到了晚,又见他这般颠弄,
渍渍有声,更急得火星儿爆将出来。道:「老张倒得了手,我小刁甘罢不成。抢
入门去按住了,自然妥帖。」遂发起性来,走到那孝顺门口,一脚踢入去。张一
闪,惊跌在地。
那女子乘闹头里不见了。小刁到床一摸,并不见那女子。问张道:「我明见
一女子,你将来藏匿何处?好好引出来,不要吃官司,谁着你收拾人家妇女?」
张道:「有何指实?你这刁只好在别处放,我和你紧邻紧舍,怎放得这刁?」
小刁也不听他,满房去搜,那里有个女子。忙来看那螺壳,那螺壳也不见了。
小刁见没指实,亦不好声张,道:「是小弟一时眼花着兔。得罪,得罪。」
忙走回去了,张亦不与较。但张故知缘尽,螺女要去,意欲看他怎生样去。思量
与他钩搭住了,一时便不就行。不料小刁做这一出,匆匆而别,未尽一言,是张
所恨。
后张果有人见他诚实,以一女招他为婿,张出珠为聘。夫妻谐老,子孙绵衍。
此皆孝母之报。诗曰:
天命曾怜孝子孤,特教素女代供厨。
张郎今日重违者,总是前缘不用呼。
这般看来,无缘强求的,徒费了心,恼了意,终何益之有。信乎!(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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