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得来时,天色必晚了。闻知今海边,有一班妓女上台扮戏,可惜不得工夫去看。」
花二道:「既有如此好事,何不同去观了,再回身望亲去?」任三官忙道:
「老母之意,岂敢不从,莫如你二人先去,待我望了亲,若时日尚早,我急赶来
便是!」
二人听罢,亦不勉强。花二对朱仕白道:「朱大哥,既如此,你与我去观戏
何如?」
朱仕白道:「去到不怎的,倘然没戏,是空走这多路途何苦!」
花二沉吟片时,拉住朱仕白道:「我有一旧亲,住在海边,若无戏看,酒是
有得吃的,去去何妨。」朱仕白亦是好酒之徒,听说个酒字,一时间来了精神,
嘻笑道:「既如此,同你走一遭,这便早早别了罢!言罢,三人一哄而散。
不说花朱二人被任三哄去,且说任三又至房中,取了些银子,买办些酒食,
拿上径去了花二家,立于门首,叩门而进,见了二娘便笑道:「他二人方才被我
哄去海边了,一来往有三十馀里路。即是转回,料天已暗了,如今备了些酒果在
此,且与你盘桓一日。」
二娘道:「如此极好。」遂急把门掩上,任三炊火,二娘当厨,一时间都已
完备。二娘道:「我二人若无远虑,必有近优,倘你哥哥一时来家,也未可知,
若被撞见,如何是好?」
任三道:「嫂子说的在理,常言道不怕一万,怕万一。是小弟一时想不出个
法儿来,依了嫂子便是。」
二娘笑道:「不愧为任三官,话儿甜嘴儿蜜,向日公婆后边建有卧室一间,
终日关闭至今,且是僻静清洁。我想起来,到那边吃酒欢会,料他即回,亦不知
晓。你道好么?」
任三听说,欢喜至极。即时往后边,开门一看,里边床帐桌椅,件件端正,
打扫得且是洁,壁上有诗一首,道:
轩居容膝足盘桓,斗室其如地位宽。
壶里有天通碧汉,世间无地隔尘寰。
谁人得似陶天亮,我辈终惭茕幼安。
心境坦然无窒碍,座中好着蒲团。
毕竟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玉月偷听嫂奸情
诗曰:
千里姻缘仗线牵,相思两地一般天。
驾信那绍云引报,梅花诗勺陇头传。
还愁荏苒时将逝,恐年华鬓渐翻。
此昼俄闻应未晓,忽忽难尽笑啼缘。
本章未完,请翻开下方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