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道:「我与姑姑同睡,竟直睡至天明,怕甚?」
花二道:「这般还好。」言讫,忙烧了脸汤,手洁面,二娘自去梳头,打扮
得十分俏丽,叫花二买几枝茉莉花来,花二道:「你这般标致,再戴茉莉,岂不
成锦上添花了?若打扮得娇美十分,有人要看你想你。」
二娘笑道:「我寻个二老帮衬你,省得你这般强支撑。」花二道:「若得如
此方好,我也落得个清闲。」正说间,卖花声近。二娘买了两枝道:「你要花戴
么?」花二笑道:「好花不上男人头。若戴了,便不成诗意了。你的好心,取一
枝儿香香便了。」闲话之间,玉月将饭整好,三人用过,花二道:「我寻朱大哥
去,明日方回。」一头说一头出得门去。
那二娘一心望着任三,思欲重赴阳台,遂与玉月道,撇放任三不得。玉月翻
嫂子的被儿,又将绣枕看了看,笑道:「这香喷喷被儿,可惜哥哥冷云淡雨,害
得嫂子偷人养汉。」二娘笑道:「姑姑新婚之后,夫妻如鱼得水,定不像我与你
哥这般。」絮烦多时,天色傍晚光景,任三忽到,拿了些现成的酒果肴饼,忙摆
了来。
三人并坐,笑嘻嘻三杯两盏,你爱我怜。任三闻得花香,更觉动兴。二娘道:
「当初你至我家,我道是取婚,倒是换了花二。如今讲起本事,他竟没帐了。怎
生才得与你做了夫妻,方中我意。」
任三道:「如今二哥不在,我来换上,你倒昼夜不空,若我与人做了夫妻,
岂不等于半月在家了?」
二娘道:「他不在家倒好,厌答答的,又不欲与我云雨,倒弄得动人肝火,
倒不喜他。」任三笑道:「不想你果是骚货。」
二娘道:「人哪有知足的,得陇望蜀,哪肯心厌。」
任三顿了顿,笑道:「哥哥即不行,怎的不买了壮阳药与他,弄来想必济事。」
二娘道:「你不知晓,那壮阳药,是本质好的越好,本质不如意,药便不如意。
与世人为人一般,扶起的,不扶倒的。」
任三笑道:「你缘何知晓?」
二娘道:「你二哥对我没趣,每每行事,不出百下,那物儿便中软置止了,
后买了药儿一弄,未抽至千馀,亦便完事,弄得人不燥不痒,着实难熬。」
任三道:「你为痒得紧,故此想要他干,何不烧些热汤,泡洗他那物儿一回?」
二娘笑道:「有支吴歌儿单指热汤泡洗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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