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不在,定得下钩了。那时我与他探听,果是如此,去报花二。管取双双做无
头之鬼,方称我心也。」
周裁缝道:「前言不可失信。」
朱仕白道:「此等小事,无须吩咐!」竟去了。
次日,花二起来,向妻子道:「我今去府城中,先初扰了任三官,莫如今日
备些酒肴,添着几味,请他来答席。如今我去约了,他若迟来,你陪了他便是。」
二娘心中暗喜,却假意儿道:「岂有我陪之理!」
花二道:「叔嫂之间,便不能陪么?」遂买了物件,一头见过朱仕白,约了
今日看任三动静,又将利刀交与朱仕白,一头自去见了任三,约他下午来家讲话
不题。
且说周裁缝被张臣相家人催做衣裳,坐定逼他起身,再不能延,得去做。须
臾,张夫人出来道:「师父为着何事,久不来家,耽搁至如?」
周裁缝道:「夫人,因穷忙,误了夫人之事。今日我对门邻舍花家,有天大
一桩事。我要在家看看的。被你家人逼不过,得走了来。」
张夫人听说花家二字,道:「莫非是那花聪家里么?」
周裁缝道:「正是。夫人缘何晓得?」
张夫人道:「他家与我有亲,如今他家有何大事,可与我讲。」
周师父道:「既是令亲,不便说得。」
张夫人道:「不妨,有话快讲。」
周师父原是个口快之人,见逼得紧,料想难以隐瞒。遂道:「莫怪了我,实
对你说,他妻子二娘,生得娇娆标致,与任三官相好,搭上了。」
张夫人道:「那任三官是何许人,此在何方?」
周师父道:「他父亲曾任典史官是的。」
张夫人着紧道:「他敢做出此事来么?」
周师父道:「说起话长,花聪有一弟兄,名叫朱仕白,要去踏浑水。
二娘不肯,后来被他撞破。昨日与花聪说知,今日朱仕自定计,假说花聪往
府城中去,反得任三来家,料然二娘留他过夜,今晚双双定做无头之鬼矣。「
张夫人道:「你缘何晓得?」
周师父道:「朱仕白与我极厚,他说与我,叫我相帮他动手,故此知晓的。」
张大人听罢此番言语,三脚两步,竟入女儿房中,一五一十,尽说与他,女
儿道:「怎的救得他方好。」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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