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尾迎面还有一座假山,山
顶闪着一盏小青灯。里面收拾得窗明几净,冷气细细地凉着。四周墙上镶着扇形
的壁灯,晶红的灯光,朦朦胧胧,几个女服务生穿着高领无袖旗袍的笑靥上,都
好象涂着一层毛毛的红晕一般。一踏进里面,便听到了有人在演奏春江花月夜,
琴声悠悠扬起。
我故意迟到半个钟头,一位女服务生迎上来,把我带上了二楼,楼上是隔间
雅座,女服务生揭开第二间的珠帘,海阳及小雅,还有以前班里的几位人物已经
坐在里面了。袁震穿得正正经经,一件浅灰色的麻质西装上衣,一身粽子一般,
箍出了圆滚滚的几节肉来,还系着根宽领带,一头一脸的热汗,白衬衫早沁得透
湿。小雅穿了一件水绿真丝连衣裙子,大开的领口挤出胸前半边的圆球,裙裾刚
刚及膝。一头长发,梳得整整齐齐,好象刚吹过风,一副头干脸净的模样。那天
的我穿一身湖蓝色的套装裙,围着一条白云似的长纱巾,白皮鞋白手袋衬托着我
低垂的目光,白色很是高贵。我的迟到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整个厢房里刷的
静了下来,人们都向我行注目礼,然后交头接耳,被袁震隆重的推荐给大家。
海阳热烈地握住我的手:「林虹,大家看看,当年的校花变没变样?」他的
手久久没有放开,我的耳根一热,却见小雅微张着嘴的惊讶。「没变,真的没变。
不但没变比当年更有风韵,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突然之间开得粉雕玉琢,流霞溢
艳。」中平还不改那阴阳怪气的腔调,他从海阳手里夺过我的手,握手的时候他
抓起我的手并把它伸长开来,故弄玄虚一般似乎把它当成珍奇的艺术品,研究了
好一会儿。我一眼就览见静坐一角的高天,轮到跟他握手时他淡淡地说:「你好。」
便把我凉在那了,弄得我进退两难的。袁震上来:「你怎么才来呀,大家一直在
议论你。」我想解释塞车什么的,显然他也不要听,以为他会夸奖自己优雅的服
饰,袁震根本就没有完整的打量过我。
「林虹,今夜你真的是光彩照人。」小雅和我搂了一下,她的手搭在我丰腴
的臀上。「真不愧是市长夫人,说话都拿着官腔。」我拍下她的手,这么些年小
雅恶习难解,总是在我身上捻一下捏一下。小雅也笑道:「多少年了,还是这么
装模作样的,你忘了小时候你当值日生,检查我们作业时,脸板的像小板凳似的。」
「别怪高天,他老婆去世没多久。」她小声地我耳边说,我从她的肩膀过去用眼(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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