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高夫人,不然,在这同学堆里就找
不出一对堪称楷模的夫妻了。」
倒是高天的脸一凛,险些把杯里的酒洒了。海阳微笑不语。高天又习惯地搔
搔脖子,说:我忘了……中平举起酒杯,说:老同学们,来,为了对过去的遗忘,
干杯!他说着,浅浅地呷了一口,大家起哄让我也敬一杯,我喘着杯子一饮而尺,
喝得猛了,便咳嗽了一下。「慢来、慢来,别呛着了。」海阳赶紧伸出手制止道。
「我从来不喝急酒的。」我笑道,「今晚实在高兴,所以放肆了!」「啧、啧,」
海阳砸嘴道:「林虹不知当初就能还是当了行长才能喝。」「是让老袁调教出来
的吧?。」中平阴阳怪气地说,有些少许的醋味。我的脸发烫,借着酒遮着我怒
斥道:「真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人还是电视台长。」
袁震偷看到我突变了脸色,说:老方,你这家伙醉了!中平说:我是醉了身
体不醉心!小雅说:醉了醉了……我暗暗地咬牙,这袁胖子一定是把我跟他的事
炫耀了出去。海阳说话了:「醉了的人说的话算不得数的。」我转头看着高天,
他用一双阴沉的眼睛盯着我,我感到他那两片目光像一片污水泼到我脸上。是的,
这些年我确实犯贱,在我最艰难的时候,袁震出现了,让我像只性急的鸟准备着
要往一张疏而不漏的网里钻。我说不清楚具体的理由,也不知道这个头开得是不
是不够聪明。
我跟杨明光的婚姻,是父辈那一代的友谊延续到儿女身上的产物,但也是我
自己心甘情愿的。明光也有呼风唤雨的一阵,可惜好境不长,随后就一直走下坡
路。更可悲的是,绵绵无期的困顿和艰幸,令他养就了一身纨绔子弟必备的毛病,
譬如虚荣、轻狂、好色,以及嗜钱如命之类。有一天我上班,无意间看见他正在
排队买六合彩的彩票,混迹于大妈大婶、离退休老头老太太之中的明光,如同山
羊里的骆驼让我看着刺目,倘若不是意志崩溃,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令他靠碰
运气来了此残生。后来他沉溺麻将,这种既能输赢又能打发无聊日子的游戏,如
同每个赌徒一样,他从跟街坊邻里打百几十元的输赢走了出去,而且愈打愈大动
辄几千上万的输赢。而我那时只是中心行普通的营业员,每月的工资用在儿子和
生活的费用已经捉襟见肘,那还有闲钱让他如此挥霍烂赌。
要说杨明光在经济上让我担惊受怕还能接受,在精神和肉体上对我的摧残和(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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