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小胡同里,也尽量走在中间;现在走路,那怕是大路,也要蹭着墙跟儿走。
我吃进了别人的白眼儿,憋憋屈屈地成长着。
几年之后,我目睹了支书(应该是原支书)被拖上批斗台,任人打骂的惨景,
为自己成为一个流氓时刻担心着。因为我觉得流氓确实不是好当的,它需要付出
的代价太重;如果这件事儿真的是我干的,大家肯定要把我打死。于是我心中的
秘密一直保守着,就连最要好朋友李红旗也没说。他是支书的儿子,跟我同岁,
虽然我是地主崽子,但是他对我特别好,把我当成他的朋友。他父亲虽然被批斗
了,不当支书了,但还是党员,他的身份还是在我之上。我们俩的交往中,我对
他保存着一份感激。
我们那个地方成家都比较早,李红旗就说上了一个媳妇,是邻村的,他对我
讲,那个姑娘长得很好看,过年就要娶过来。他还悄悄地告诉我,他老爹虽然被
批斗了,但是还是和妇女主任有来往,治他的人是想把他赶下台,达到目的后,
也就不再管他了。这件事儿,是有一天晚上他起来上厕所,看到老爹也起来了,
他还以为老爹也上厕所呢,就等他上完了再出去。谁知他开了院门出去。李红旗
就悄悄跟在老爹的后面,眼瞅着他进了妇联主任的家门。这件事儿,他谁也没跟
说,只对我一个人说了。
我不知道李红旗告诉我这件事儿是什么意思,但从我的心里,我觉得既然当
流氓不是好事儿,支书(我总是还把他当成支书)为什么还要继续当下去呢,看
来当流氓的滋味能顶得上那些批斗和挨打,于是心理就想着有机会要当一当流氓。
当流氓可不是想当就当的,我这种身份,说个媳妇很困难,眼见得和我同龄
的人都相继结婚,可是我连个提亲的也没有,父母和母亲为此也整天唉声叹气,
我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不和他们交流,也不和其他人沟通,我变成了一个内向
的人,除了李红旗,我不和任何人来往。李红旗带给我的信息往往使更加沮丧,
他结婚了,他告诉我许多男人和女人的知识,他讲得很生动,很逼真,在他面前,
我总是嘴唇发干,不自觉地咽着唾沫。他走了之后,这此描述就在我眼前浮动,
让我晚上想入非非,经常在梦里实践,醒来更加欲火难熄。有时不自觉地泪水打
湿了枕头。
李红旗比我大几个月,第一次见她媳妇是他们结婚的那天。我作为李红旗请(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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