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来替成百上千的女子检查看病之后,我简直可以说是倒了胃口。看见女性生殖
器官就像卖肉的屠夫看见一块牛肉一样,毫无感觉。
这十年中,我先后换了几任女友,她们都因为我做爱缺乏激情同我分手。哎,
是我得了职业病对阴户失去美感,还是随着年长睾丸素减退?
十年的岁月流逝,少年时的放荡和张狂都成了过去。年轻时节的爱恋和悔恨
也都随时日而淡漠。
这些年来,我很少回忆大学生活。一是因为内疚,不愿触痛心灵的伤疤;另
外也是由于生活的压力,每天疲于奔命实在没有时间怀旧。现在回到故园,免不
了拨动情丝。无论如何惭愧、无论如何不堪、无论如何沉痛,那毕竟是我们的青
春。
稍一打听,我便知道弗兰克并没有继承父业而是做了律师。他是那种专门对
烟草公司或者制药厂挑茬儿,打昧良心的集体控诉案的诉讼律师。十年间,他已
经成为纽约一家著名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赚了大钱。
我实在对他没有兴趣。因为从青年时代便知道,他是那种表面仁义道德、一
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同约翰·爱德华是一路货【JohnEdwards,诉讼律师起家
的政客。曾逐角民主党美国总统候选人。后因性丑闻败露被迫退出竞选,并因挪
用竞选经费供养情妇和私生子罪被起诉】。
我费了一些力气方才打听到戴维的下落。胡莉怀孕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残酷。
他从此一蹶不振,像我一样把自己囚在自己编织的痛苦的网中。他退出了田径队,
不再认真上课,整日借酒浇愁。最后勉强结业,听说是在沃尔玛超级市场找到一
份售货员工作。
我没有脸去找他。戴维,我欠你的。
我找不到胡莉。故人中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她因为怀孕不再选修高年级课
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她又比原定时间推迟了一年才毕业,那已经是在我离校
两年之后。此时,所有知道她的人都离校了。
胡莉,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如果我不回到母校,也许不会有这么多的内疚和思念。哎,又一个错误。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放弃了找寻胡莉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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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妇科门诊来了一位名叫史密斯太太的女人做妊娠中期检查。在我从文
件筐里拿起病历走进检查室时,护士已经做好准备。史密斯太太躺在产床上,两
腿架高盖上浅蓝色的布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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