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哦……对不起。」
徐锦艳说:「没关系,都六年了。」
我问:「你……你……父母还好?」
徐锦艳说:「七年前,他们把我爸抓起来了。我妈一下儿就不行了,头发也
快掉光了,结果……到最后……来,喝茶,喝茶。」
我问:「为什么抓你爸?」
徐锦艳说:「站错队了呗。」
我问:「有……多严重?」
徐锦艳说:「判了三十八年。」
我问:「站哪队了?」
徐锦艳说:「陈希同他们那队。」
我问:「那现在……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徐锦艳说:「不太好……前一段我去探望,说,里边儿没空调,蚊子多……
唉……」
我问:「保外就医呢?」
徐锦艳说:「没人敢。为这个我求过多少人、砸了多少钱,我也记不清了。
可是他的朋友全进去了,现在管事儿的都是新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谁也不
愿意为他冒风险。我爸跟我说,都是报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埋头喝茶,水还挺烫,烫嘴噎心。
徐锦艳说:「说说你,来这儿干啥?」
我说:「嗨……」
出于本能,我没说办厂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
「我来……找个朋友。正要回家。哈。」
我也不敢问她儿子的病,于是沉默。
徐锦艳说:「哦,你忙吧?那咱们……以后……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
说。」
我会有啥地方需要她帮助呢?不过也难说。生命就是这样,起伏跌宕,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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