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片刻,对她说:「绒绒,我明白你的意思是,幸福不能靠恩赐,幸
福是争来的。我会考虑的!」
她说:「你说过,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悖论,就看能不能自圆其说。没错,可
我现在都懒得自圆其说,为什么非要用一辈子画一个完美的圆呢?」
我说:「圆是一个完形啊。」
她说:「只有圆才完美么?世界上还有其它完形呀。」
我说:「我知道,你内心深处也痛苦。」
她说:「是啊,爱是一种既幸福又痛苦的感觉,不论你爱的是谁。我其实也
希望能回头。可惜……」
我说:「你随时可以回头啊。」
她说:「晚啦……」
候机大厅的喇叭传出柔和的女声:attentionplease,fl
ightcdk-0422……
这不是我的航班。我问:「你身上有监听么?」
她说:「没有,保证没有!」
我说:「多晚都不算晚,意识到晚,就是早。意识不到晚,才真正悲哀!」
她说:「你以为呢?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知道的,忒多了。」
我说:「你才三十岁,还来得及。不是有解密期么?大不了三年五年,把你
自己赎出来,图个自由身。」
她叹口气说:「我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我很少听见绒绒叹气,所以立刻意识到她的处境不妙。我安慰她说:「嗨!
想见就飞回来呗。这有啥难?」
我猜到,我的泛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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