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马怡阳没好气地说∶「你说到那里去了?」
「好吧!呀,对了!」雪芬说∶「我爸爸说,假如你有什麽地方需要他帮忙的
话--」
「不必了!」马怡阳说∶「用不着麻烦他了,至於钱的方面,我老爸环境也不
错,虽然我是一个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大学生,但是他剩下给我不少钱,平时也给我
不少钱用,而且他的公司亦负责一切後事的费用,所以经济上是不成问题的。」
「但是--」雪芬说∶「你完全没有其他的亲戚。」
「我不希望铺张。」马怡阳说∶「这是我爸爸生前的意愿,他在生的时候不求
名利,死时也是希望不必骚扰太多人。」
马怡阳一个人到了医院去,他要办的手续其实是很简单的,不过他却必须去一
趟。
手续办好了之後,他就可以走了,但是他却不是离开医院,而是到柴克利博士
的病房去,那里竟连看守的人都没有。
公立医院也许是人手不足吧?总之,一个人假如没有亲人,到了这些地方就是
受罪。
柴克利博士就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身上还插着许多喉管供应血液之类。马怡
阳在想,假如把那些喉管都拔掉了,那麽原来是活人也会变成死人了。
一个女护士经过,大声问道∶「你在干什麽?」
「我想探探这位先生!」马怡阳说。
「现在不是探病的时间。」那个女护士说。
马怡阳凝视着她,眼睛在黑眼镜的後面发光。这个女护士,假如是在女人的条
件而言,姿色只是普普通通而已,马怡阳看到是她的过去以及她的内在。他看见以
护士的条件而言,她是一个很能干的护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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