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沖右突地在雪慧的裏面猛拱。
雪慧在驟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欲裏,她裏面一種新奇的驚心動魄的東西在波動
著,好像輕柔的火焰的撲騰,輕柔得像羽毛一樣,向著光輝的頂點直奔,美妙地
把她溶解,把她的內部溶解,那種舒心悅肺的快感好像鐘聲一樣,一波波地頂峰
造極,她躺著,不自覺地發出狂野細微的呻吟,呻吟到了最後,便是歇斯底里的
嚎叫,整個靈魂飄蕩了出去,在雲端久久地飛翔。
(十八)
眼下已立過了秋,可天氣絲毫沒見涼的意思。接連幾場大雨都是旋下旋停。
待放晴了時,依舊焰騰騰一輪白日,曬得地皮都起皺,巷子上的水泥道塵土
像熱鍋裏剛炒出的面,一腳踏上去便起白煙兒,焦熱滾燙,灼得人心裏發緊 巷
子裏的人一拉開大門便皺眉頭 誰家缺德,竟在那十分潔淨的巷子裏撒下了一溜
黃沙石子,還有那斑斑點點的水石灰。
但此刻午後時分,櫛比鱗次的院厝房舍的門雖然都開著,街上卻極少行人。
巷子吳四家鋪子,橫街搭著彩條布,吳四和三四個街坊鄰里袒胸露腹地
坐在門面裏吃茶打扇瞎聊胡侃著。
“哎,你們聽說沒有?”暴牙李一手揮扇,另一手搓著瘦骨鱗峋的前胸,把
一條條黑膩膩的汗巾捏在手裏擺弄著,口中說道:“雪森就要娶親了。”
“這有什麼奇怪,沒娘的孩子早成家。”一直半躺在竹涼椅上閉目搖扇的吳
四聽得噗哧一笑,用扇指著那一堆灰土垃圾再接著說:“大興土木哪,這小子這
幾年有錢了。”
“傻子家裏昨晚父子打了一仗。嘻嘻……我去瞧時,已經熱鬧過了,兩父子
赤條條的,渾身血葫蘆一樣,張寡婦攙著自己老公的對兒子罵,一鍋老湯都翻潑
到院裏 哎呀呀你沒見,張寡婦那對大白奶子、還有褲子扯到大腿根兒……”暴
牙李說著,似乎犯了饞蟲般啯地咽了一口水。
“到底啥事啊,阿炳剛是衣錦回鄉,怎就招了傻子了。”有人說
“老李,你很該上去拉拉架,就便兒把鼻子湊到大腿根聞聞香……”暴牙李
打趣道。
“罷罷,我可不敢沾惹,瘦得雞精價,擱得住她折騰?倒是老吳壓上去,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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