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车,拐入另一条陌生的小道。
奇的是坐副席的那人自始至终没有惊慌,甚至悠闲地点上根烟,火光中闪现
出一张姣美无匹的女性面容。
薇虽然心里也暗暗吃惊,但并不奇怪,在陈先生身边,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
能出现。
彪子也许只是奉陈先生的命令改送她去某处而已。
可是路越走越陌生,而且彪子的表情也严肃得过份,不时往后看,握着方向
盘的手紧张得青筋都暴了出来。
不寻常的举动不禁让薇开始疑窦丛生。
「你要带我去哪里?」
薇故作轻松地问。
彪子绷着脸,置之不理,只管埋头开车,雨下得更大了,刮雨器已基本失效
,挡风玻璃上水蒙蒙地几乎无法辨识方向。
薇越发觉得不对劲,她与国家大剧院的演出合同实际上只持续了三天,周文
出现后,陈先生为防意外,就把她带在身边不放,除非外出应酬。
这天,陈先生留在夜总会和朋友应酬,就叫阿贵负责先把她送回来。
彪子如果不是奉令那是为了什么,救她?
不可能,彪子是陈先生最忠心的手下,虽然津河区的耻辱之夜是彪子的那一
枪将她从深渊拉了回来,但她决不相信他会为她贸然背叛,彪子也不是个好人,
其凶狠残忍她曾亲眼目睹,找不出任何理由救她;那么是为了她的美色绑架她?
这未免更可笑,换成阿贵倒说得过去。
她开始头疼,索性不想了,听凭这台不祥之车带着她滑向何方。
车突然停了下来,四周黑影幢幢。
彪子的脸色忽青忽白,艰难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这里是津河区与城郊
的结合部,沿着这条路笔直走十分钟,你能看到一个灰白色的三层小楼,记着大
门口帖了个倒的福字,三楼顶左头,周文和一个女人住在里面。陈先生也知道,
很快就会找到你们,你找到周文就赶快远走高飞吧。」
「你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在我没改主意前,快走。」
薇的心潮剧烈激荡,星眸异常明亮,手搭到了车门把手上,自由和幸福近在
咫尺,只要一触手就能摸到。
然而,久久没有动静,彪子奇怪地看过去,薇泪流满面,眼中的光芒一层层
黯淡下去。
「你不知道,我是走不了的。」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只有女人悲愤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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