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覆去都是一些又恨又气又怕的话。“我也没有做什么,就只不过调戏了一下那个男人,他们怎么就这么毒呢。”
那个男人?
是储修吧。
时又宁想着,他在神族当中地位肯定不低。
六千春也像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她犹疑着开口:“我还记得那个男人叫白枫,长得高高大大,非常俊美,不然我也不会一眼就相中他。他……不会就是现在的储修吧?转世投胎了?他是什么人啊,两个神为什么要护着他?”
她并不知道六界之间的纠葛,自然而然的就把神族理解成她所想象的那种天上的神仙。
更可怕的是,“我再一次调戏了他。”
六千春要疯了,但很快她反应过来,开始推卸责任:“呵呵,不是我,是你,你调戏了他。”
怪不得整个时家如此严阵以待了。
被灭门真的是分分钟。
她就是前车之鉴。
时又宁才终于开口,“不劳驾您费心。”
六千春听到她冷淡的声音,那股动荡不安的情绪才平静下来。她想起来,她和这个女人,并不是这种可以互诉衷肠的关系。
她尬笑了两声,乖觉地闭上了嘴。
时又宁放下杯子,她眼前还是一片漆黑,左眼隐隐有钝痛感。
她问道:“当年……八年前,我姐,是什么样子的?”
时又安是怀着一股怎样的心情叛逃时家?
是怎么样瞒天过海,留下一只假的妖眼?
时家老妖怪都是人精,肯定亲眼见到了时又安的尸体,这双眼睛说不定也是从尸体上挖下来的。
这些,她都是怎么做到的?
就像是时又安曾无数次去窥探过时又宁的生活,作为妹妹的时又宁,也想越来越多的去了解这个,她曾经以为已经死亡的姐姐。
会不自觉的去想,在两个人不曾相见的二十年,在她承欢于父母身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时,时又安都在做些什么。
天生血缘,大抵如此。
六千春沉默了很长时间。
她其实并不想说。
很显然,时又宁并不允许,她虽然语气轻柔,却有着不能拒绝的强势。
六千春自暴自弃的咬牙,这姐妹两个,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当年……”她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时长林推门走了进来。
一点都没有敲门的自觉。
时又宁蹙眉。
时长林明显感觉到时又宁哪里不一样了。
他三两步上前,先检查时又宁的双眼。然后就发现裂开的左眼,整个眼珠从中间裂开一道缝,让睁开眼的时又宁,看起来非常诡异。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时长林手都在颤抖。
“你做了什么?怎么会裂开?”看来他之前所看到的裂纹并非是错觉,而是实实在在的开裂前兆。
“不知道。”
时又宁回答。
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嗓音里也毫无情绪:“召唤出尸体狐狸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她这副模样。
让时长林一瞬间就想到了时又安。
简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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