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悯起来,竟极像一位慈颜的菩萨。
    遗憾的是,言辞败兴。
    “连您都瞧不起的妹妹我都能算计得您手脚无术,您还向插手进这场乱局里?”
    燕寄瑶保留着那份悲悯站起身来,受启发似的把自己置身于背光处,半隐了身形,只在光影里留了红纱衣的缥缈虚幻。
    “郡主受惊了,是本宫的不是,我们,可以继续了。”
    李安糖对现状有足够清醒的判断,知道出路解法在哪里,完全没有再去理会燕寄瑶的意思。
    而经历过一番不小的情绪波动,燕寄瑶也已没那么容易如人所盼地被激怒。她留定原地,翻手又起了“五毒”。
    “哐啷!”
    有一句永不过时的话可以形容此情此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那与屋里几人不相若的精致典雅的美人儿看了看脚边差一点没躲开的把门砸出巨响的……人,低头一声“罪过”,而后就在槛外,扬声对屋内道:“诸君,冒昧叨扰,非我本意,还望勿怪。”
    阮大美人出场费一向是高得吓人的,她本人也从不肯掺和半点他人事。所以半被逼迫半被忽悠着来开过门后,她便很若无其事的迈过她不认识的万兽之王,撤到了侧边让出了正主C位。
    开路的都如此阵仗,正主又是哪个?
    正主,是从蝴蝶衣裙\/发髻\/步摇后扶着人肩膀,病歪歪挪出来一下倚到了门框上的那个。
    李安糖跟着看过来,看见了她唯一的指望现身,三两秒钟里,终于笑出了好意味,她赌对了。
    这位南疆公主选辟异空间的地方,定是有她爱有她恨的逍遥王府。
    而一脚门内一脚门外的那位,她或者没心情甚至入现在般没足够条件去管三个或多或少想要她命的人的闲事,但架不住,这“闲事”可会脏了她好地方!
    至于这位真的安平脱出这件事,她不愿又盼望,觉得意外也觉得应该,便全作是“天意”不算了!突发的“意外”都能给她刚好赶上时辰,是侥幸了
    “哥几个,私怨在本座府中处理且不告而入,不妥吧?”好事吊儿郎当的话!可说话的人软骨散未解未去,有气无力。
    然而就算是明确知道她还剩几分本事的被迫给手扶人的阮烟杪,都不敢说无视轻视——她亲眼看着这平素倦怠飘忽的人,在深蕴杀机的声色味里,除了要自己保她衣衫周全,余时皆不言不动,任那些个……施为。精力一天天耗下去,眸光却一天天深起来,终至最后一日,眼看即将油尽灯枯灵台将崩的时候,生死一瞬,带着蔓及全身骨头的软骨散,给出一份匪夷所思的血光漫天!
    所以当庭所有人,很默契的都没有说话。
    夜聆依能撑住身子倚直了,就是她过载过耗的灵魂力所能达到的极限了。所以她没自己挪地方,只动嘴皮子,且说下一句有意义的话之前,先发出了不耐烦的一声轻“啧”。
    “瑶沁公主,本座诚意备礼,请你滚出鄙府,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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