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动作可以瞒人,心跳呼吸却不能瞒她。
    “右相大人,别来无恙。”
    “陛下哪里话,微臣惶恐。”
    夜聆依把一看就不是她自己摆上的折叠屏风一脚撩到了墙角,夜玉笑心底还是略怵了怵的,当然,面子是不能丢的,开口依旧四平八稳。
    “本座许久未与夜族长对面叙旧了,自是要说一句‘别来无恙’了。”夜聆依再一脚撩开了屏风前头一把太师椅。
    这回动静大些,就在楼下“听墙角”的若水肯定就知道自己斟酌着光线、房间布置、对话场景布置出的排场,第一时间就被某人给亲自掀了。
    然而她这时候总是不能进来,平白磨牙而已,所以夜聆依淡定的很。
    而听了这话的夜玉笑怎么不是人精,退了两步拜神道:“未能常问长姐亲安,是愚弟的糊涂,长姐,一向可好?”
    夜玉笑这话你说他是打太极也好:陛下您不想以天陨皇帝的身份跟臣议事,弟以您为长姐尊奉,总是无错;你说他是打巧卖乖也行:无论长姐您想以什么身份、什么方式出嫁,夜家在这里,愚弟在这里!
    实在说,此乃是正常流程,前头“关节”打通了,后面好多事情,如果真是夜玉笑代她操持太半的事情,才会不难做。
    但前些日子在迷迭之森中,夜聆依一气儿跟人打官司打的太多了,多少会有些厌,尤其此时对着的还是夜玉笑:这可是一个可以证明她识人出错,给自己添了一脑门官司的神奇男人。
    于是,夜聆依对与她面对面站着,中间没有任何阻隔缓冲之物的夜玉笑道:“族长大人,安糖郡主身上的冷叠香,可还闻得舒泰?”
    夜玉笑提了一半的唇角一僵,半晌,不动声色道:“长姐,郡主清白之身,您可不好强点鸳鸯。”
    “我在点鸳鸯了,我怎么不知道。”夜聆依语气平板的回复。
    夜玉笑迅速的计算了一把李安糖叛变的可能性,果断缴械,当场再撤一步就跪:“陛下,臣不敢再糊涂下去,无论长姐查出了什么,弟保证其事必与我无干系。大人今日有召,小子有用之处,必当尽心竭力!”
    瞧这话囫囵的,就差直白点扑夜聆依大腿上喊:爷,啥都听您的,放我一马,您想咋滴就咋滴。
    趁夜玉笑低头的时候,夜聆依在不为人知处眼角动了动,那是它自己可能都意识不到的下意识忍笑动作。
    说过好多次了,李安糖是个好姑娘,怎么会为了区区美色顷刻出卖铁队友,此处,还是应该表扬一下卿罗及天机阁的。
    虽然,夜聆依其实也略有些纳闷,卿罗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难道是,有外援了?
    *
    而至于夜玉笑和李安糖又是怎么勾搭,呸,为了共同的“宏愿”联合到一起的,这个听了完整墙角的人或许可以解释一二。
    月前八月十五,他们不是偷摸摸在逍遥王搓了一顿,正主都不在的情况下。应该,这俩都是酒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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