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帮我找个房子,我租几个月,能拎包入住的那种。”
柳亚认识的朋友自然比她多,不过要是之前,她早就把这件事告诉禾睢了,也犯不着一个人担惊受怕,想起禾睢,舒白月苦笑了一下。
柳亚可能对她心有愧疚,没过多久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离学校不远,才开发出来的小区,针对人群是白领,环境还算优美安静。
舒白月说了句谢谢,拒绝了柳亚帮她付租的好意,打算过去看了房子没什么大问题就签合同。
把日常用品和换洗衣物收到了行李箱里面,裹上厚厚的大衣,又喷了点香水,躲避了那些成群结队的学生,舒白月尽量选择小路走去了学校的车库。
房东刚好就住在同小区,有人给他打了电话,他就早早等在了小区门口,看见舒白月开着车过来,态度更加和气。
舒白月不想让他闻见她身上的味道,看了看设施完备甚至可以说崭新精美,也没有在意他提的租金比同等小区的高了百分之二十,签了合同,就打发他先走。
房东看她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有心献个殷勤,只不过想到了刚刚和他联系的人,又迟疑了,据说是和柳家公子走得很近的人,说不准就是柳亚养在外面的,他犯不着去因为这个事儿惹了他让他不高兴。
舒白月拿着钥匙,看着房东干脆利落的离开,心里面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等关上门,舒白月开了空调,这才好好打量了一番,房子就像是个一室一厅带书房的样板房,干净整洁,面积不大,所以屋子里面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舒白月在浴室脱了外套,鱼腥味很快弥漫了出来,舒白月皱着眉头闻了一下,这个味道与其说是来自她身体,更不如说是来自她的皮肤表层,就好像有一层东西附着在上面。
舒白月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从小细心保养的肌肤,细腻滑嫩,摸起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浴室的雾气缓缓腾起,舒白月看着镜子里面脸色苍白又瘦弱的自己,慢慢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容颜,短短一个多月,她经历的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热水落在了她的脸上,想起祝野尘这个名字,舒白月死死咬住了嘴唇。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付出代价。
她会好好护住自己性命,让所有把她玩弄于股掌的人,都尝尝她现在受的滋味。
擦着头发从浴室中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缘故,舒白月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淡了许多,更多的是嫩肤露的清香。
放在客厅茶几上面的手机屏幕亮起,舒白月看了看未接电话,是舒父。
自从玉娘娘碎了之后,舒父舒母就把她看得跟个眼珠子一样,但是后来工作实在太忙,那也是天天至少一个电话。
舒白月感念父母爱女之情,但是她自己也私底下找过有名的手相大师,大师看了她的手相后,低头捻须了极久,最后抬起头来,有种说不出的沉重:“姑娘命途奇特,只是,若想让双亲安度晚年,还望姑娘离生身父母,不要太近。”
近,则引祸。
舒父舒母是扛不住的。
舒白月知道自己命硬,所以有意无意开始离自己父母远一些,自己招惹的那些东西,不会去找父母的麻烦。
舒父又打了个电话过来,舒白月接了起来:“爸爸,怎么了?”
舒父亲切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白月啊,我听柳亚说,你怎么在学校外面租了个房子?”
柳亚还真是,转头就把她给卖了。
舒白月不善于撒谎,不过现在情况特殊,于是轻轻巧巧用一句话带了过去:“和寝室闹了点小矛盾,现在大家处着都尴尬,干脆先搬出来。”
舒父从她住校的第一天起就和她说过,与人相处,宽和稳重,但也不要失了锋利。
果然舒父没再纠结她为什么搬出来,而是循循善诱开始和她谈心。
舒白月装乖巧,一句一句认真听舒父的告诫,最后舒父那边传来了学生询问问题的声音,舒父总结了一句,就像是在哄小舒白月一般,但是语气还是带了几分严肃:“不过谁要是真敢欺负你,你就告诉爸爸,爸爸再怎么着,也不会让我们白月受委屈。”
舒白月听到这句话,鼻子一酸,一开口鼻音都出来了,她有一瞬间先把所有事都告诉舒父,但是理智让她忍了下来,平复了情绪,她笑着安慰了舒父一句:“你放心爸爸,我不会受委屈的。”
舒父叹了口气,把电话挂了,舒白月看着长达十五分钟的通话记录,情绪低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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