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暖,祝野尘臭着脸,穿着睡衣,一脸不善地打开了门。
皇太子直接带着肥胖的身体往她腿上爬。
舒白月看见他,突然觉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见了,只觉得刚刚遭受的委屈和惊恐都有了宣泄的地方,也没意识到不妥,直接抱住了祝野尘,一股安心的力量让她忍不住的低低啜泣了起来。
祝野尘被她的举动搞懵了,原本想冷漠推开她的,可是手碰到她睡一下瘦削的肩胛骨时,又停止了动作。怀中的女孩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身上还有少女特有的甜香,脖子露出的那一截,白皙得诱人。
她身上的鱼腥味,幻化成了另外一种,淡淡的水草味。
在黑暗和灯光边缘所及处,有东西缓缓退缩回了黑暗之中。
祝野尘一直站在那,任凭她抱着,没有出言安慰。他从没有有过这样的经历,独来独往惯了,除了收养的桃绘还敢在他面前说两三句开开玩笑,在他长达数百年的生活中,孤独和寂寞是常态,历经了朝代的好几次变革,被人利用,被人插刀,最后退居在一家小酒吧做老板,那些想要勾搭他的女人也不是没有,只可惜,没有人真的不带任何目的单纯是因为喜欢他而接近他,最接近爱情的那一次,也是他差点丧命的那一次,裙角惹丁香的女人撑着油纸伞,缓缓向他走来,在拥抱他的那一刻,用手抓挖出了他的心。
好在舒白月哭了不到一分钟后,也明白自己失态了,从他怀里面退了出来,一声不吭站在门口,脸边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泪水。
祝野尘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思绪飘得有些远,刚刚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也没多说什么,冷冷吩咐了一句:“进来,把门关上。”
皇太子终于被引起了注意,舒白月把门关上,抱着皇太子一声不吭低着头和祝野尘往房间里面走。
室内很温暖,祝野尘只穿了薄薄的睡衣,看样子还是刚套上去的,露出的锁骨充满野性。
“祝老师,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有东西,有东西在我房间。”
舒白月就穿着薄薄的睡衣,刚刚冷热相激,现在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再加上之前哭过,说话都有厚重的鼻音。
祝野尘看着她胆小的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如果我没有住在你隔壁,你怎么办?”
舒白月抬起了头,看着祝野尘,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
她的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红的,看着就和小孩子闹脾气哭闹过一般:“我的菩提碎了。”
祝野尘顿了一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落在某处,镇定地移开了视线,给她先找了套毯子,甩在她怀里:“先披着。”
舒白月抱着毯子,有些不知所措,不过还是很快把自己裹了起来,顿时又暖和了不少。
皇太子兴奋地盘在她肩上,是不是伸出舌头想舔她的脸颊,舒白月被它舌头上的倒刺吓到了,有些手忙脚乱。
祝野尘看着闹剧也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睡哪?”
舒白月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租的房子肯定不回去了,现在只有求祝野尘发发善心,收留她。
不要说回学校了,即便是回家,舒白月都觉得再也没有哪个地方比在祝野尘身边更安全放心的了。
“祝老师,我可以睡次卧吗,或者书房也行。”
祝野尘皱起了眉头:“那你可能需要睡沙发了。”
舒白月有些不解:“为什么?”
“书房里面被我堆满了书,至于次卧,里面有我存放的一些人体的标本和收押收服的冤魂,还是你喜欢这种猎奇的环境?”
舒白月脸白了一下,看了眼次卧方向,紧紧关着的门,就好像是门后面有什么东西在盘旋。
舒白月呵呵一笑了一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祝老师,你房间有没有……”
祝野尘斩钉截铁:“没有。”
舒白月哭着脸,她不太会撒娇,而且祝野尘也是说一不二的脾气,也只好点了点头,安慰自己还好有皇太子陪着她一起睡。
大晚上孤男寡女,总让人浮想联翩,祝野尘压抑住有些心浮气躁的自己,找了条被子和一个枕头,放在了沙发上:“要是怕就不用关灯,早点睡,那东西不会来了。”
睡得正香被吵醒,还是挺呛的。
舒白月也不敢再要求更多,看着祝野尘回到了房间,然后房门啪的一声,关了。
皇太子赖在她身上不愿意下来,舒白月又困又累,灯确实不敢关,抱着皇太子,一人一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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