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奴家也就白活三十六了。」
虚竹笑道:「好,好,到时提醒我,好好给你过个生日。」
花姐终忍不住流出泪来:「不敢劳烦东家……只要东家……不气恼,奴家就
等于天天过生日。」
虚竹嘻嘻笑道:「不是早说好了么,我回来要肏姐姐屁股。」
花姐呜呜大哭:「奴家知道……惹东家生气了,东家也不必可怜奴家……奴
家这些年来,攒得银子也够养老了,奴家明日就走。」
虚竹揉了揉她屁股,哼道:「这里是姐姐多年心血,姐姐舍得么?再说我不
放话,你休想走得成。」
直到日上高杆,虚竹才睁开眼来,见花姐仍在熟睡,便自己到了楼下,令人
叫出双儿吃饭。
花姐刚从楼上下来,突然响起几声锣音,院中来了一顶官轿。
一个个窗子打开,男男女女揉着疲眼向外张望,有人还嘟嘟囔囔咒骂,却见
两个校尉手捧官服恭恭敬敬奉了进来。
虚竹示意花姐帮他换衣,又吩咐双儿扮成书童模样,然后穿着黑蟒镶金的三
品朝服,由双儿扶着上了官轿,锣声开道,威风八面出了玉花轩。
妓女和嫖客们睁大迷眼,差点掉了眼珠子。
花姐呆了半晌,手舞足蹈吩咐下去,门前石鼓即刻换成石狮子,所有姑娘的
身价全部涨一两银子。
虚竹和双儿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卿和开封府尹起身相迎,他们一个白面,一
个黑面,白面的身材肥胖,笑容可掬;黑面的矮小骨瘦,神态倨傲。
三人寒暄几句,即刻审起案子来。虚竹不懂刑堂规矩,不敢开口说话,兴致
勃勃瞧他们两个审案,心里把他们一个叫做白猪,一个叫做黑猴。
孟元春四女被带到堂上,倔强跪下,清一色的黑色紧身劲装,发后也挽着一
模一样的红丝飘带。
黑猴问她们名字,四女皆愤怒相视,一言不发。黑猴不得不自问自答,翻开
案上名册,逐一念出她们的姓氏年龄。
虚竹听了知道,除了二十岁的孟元春,其余三女分别叫做孟迎春,孟探春和
孟惜春,四春都是孟家所出,却不是一母所生,年纪逐个差了一岁。
黑猴念到孟惜春时,一个少女鼻里哼了一声。
虚竹认了出来,当初就是此女假扮阿朱险些伤了自己,结果掷飞刀害了马夫
人,忍不住插话问道:「你们几个小女子,为何胡乱杀人?」(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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