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护院喝道:“龚护院,
你快说,我派去处置这事,是怎生交代你的?”
龚护院嚅嗫道:“老爷旁的没说,只让我们催张家动迁……”
贾似道不住点头道:“是啊,没错!我不愿张家再来纠缠,故此让你送他们
回原籍。”
张宁此际也认出龚护院,厉声道:“原来是你这狗贼!哈哈,苍天有眼!你
来得正好,今日正可一道清算!你这狗奴才!当年一路折辱我父子,不仅榨干我
父子最后的钱财,还逼使我父上吊自尽,将我绑起,投入江中!”
贾似道一怔,严声道:“龚护院,竟有此事?你……你胆敢如此妄为?”
龚护院神色惊慌,显然极是后悔此行,硬着头皮道:“我……我也是秉承老
爷的意思。”
贾似道怒道:“胡说!我何曾让你胡为?逼死他父子,与我何益?”
龚护院神情甚是委屈:“属下请示时,老爷颇是不耐,只挥了挥手说……说
‘打发他们回老家,从此不要让我再见到这两人了’,属下也不敢多问,回去后
与同伴们推测,约莫老爷不愿明言,其意自然是……”
贾似道挥袖道:“荒唐,荒唐!”又向张宁喝道:“你都听见了?”
张宁咬牙道:“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我父子一家性命,在你贾似道却是一句
话的事!”惨笑中,其声更愤更厉!
怨憎会众贞苦士与冤士亦人人面露悲愤,齐声怒吼。
这些人大多是因仇家一方势力太大,以强凌弱,个人力单,无力复仇,才会
依托于怨憎会。贾似道看似出于无意的造孽,恰恰更显出势强者的高高在上、冷
漠无情,更加激起了这些往昔受人欺凌者的愤慨。
贾似道慌神之余,狠狠盯着龚护院。世间做奴才的,往往比主子更狠,贾似
道自觉留有余地,没把事做绝,却没想到手下的人,揣摩主子心意,悄声不响地
替他做了。当然,其中自然也有奴才们借机谋私的杂念。
龚护院孤立无援,急于补救,朝张宁慌道:“你……你还好端端活着,你父
之死,更与我等无干,当时你与我一道出门,回来后,你父便自尽房中,怎……
怎说我们害死你父子?”
张宁淡淡道:“出门?你是押我去取我张家财物罢?归来后,我父不堪你们(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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