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啦。”
“病人的主要任务就是先养好病。况且你的职责是治理国家,并不是开疆拓土。”雪河不容分说将他按回床上,伸手在他额上试了试,仍是滚烫的。
他的眼神透出一丝为难,但仍然说道:“我没事,真的。”
“你会没事的。”
“不是,我是说,你师父给我吃了一颗药丸,然后,我才……”
他的眼神有些闪躲,雪河猛然就坐直了身子,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覃柏心里一阵忐忑,但还是踟蹰道:“他、他还说,如果想让你尽快回到我身边,就得用这个法子……哎呀!”
雪河未等他说完,便从发钗里抽出那根金针,刺入他手上的合谷穴。覃柏一皱眉,便见手上被刺之处浮现一丝黑线,随即消失。
果然是被下了蛊。
“王八蛋!”
雪河骂了一句,随即起身离去。覃柏甚至不及拉住她多解释几句,便听“彭”地一声,她摔门而去,犹如一记耳光甩到脸上。
覃柏叹了口气,一脸绝望地趴在床边,满是哀怨地望向门口。
接着,门外便传来鸡飞狗跳的动静。
——心里,稍微有那么一丝丝愧疚。
不一会儿,见骏猊推开条门缝探进脑袋来,看了他一眼:“穿帮啦?”
点头。
“这丫头,够神的啊!这么快就发现啦?啧啧啧。”
“……不,是我主动告诉她的。”
骏猊立刻一副看到二傻子的表情。
“丫真是好样的!”
这时,束海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进来,模样显得十分狼狈:“真的,下次你就是死到我跟前,我也不能帮你了,啐!”
他气呼呼地放了句狠话,也不知是故意说给雪河还是覃柏听。
覃柏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满是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师尊。”
“别叫我师尊,我才不会收你这种傻缺徒弟。”
束海气呼呼地从桌上把琴盒拿到手里,看样子是准备要走。
“师尊,不,仙尊。”
覃柏心知雪河那暴脾气估计谁也饶不过,陪笑道:“我是觉得,雪河心明眼亮,这事儿迟早要穿帮,不如我早些告诉她,兴许她还不至于发火。”
“哈。”
束海面无表情地笑了一笑,冷冷道:“还真是亲两口子啊!坑起师父来眼都不带眨的。”
骏猊站在门口捂着嘴强忍住笑。
束海将琴背在身上,跛着脚走到门口,还顺便狠狠踢了骏猊一脚:“我走了!以后你们俩这点儿破事,谁也别来麻烦我!”
骏猊诶呦一声,弯腰捂腿,委屈道:“……这关我什么事啊?”
一语未落,门外忽地起了一阵风声,想必是施展腾云之术走了。
紧接着,骏猊连同门外的众兄弟笑成一片。
虽然没看到雪河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凭自己以往挨打的经验,她绝对是什么顺手就抄起什么来打,完全不留面子的。
众人直笑了老半天,小七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屋里的覃柏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现在怎么办啊?”
覃柏望不见雪河,苦着脸问道。
“什么怎么办?”
骏猊笑得一张俊脸涨得通红,用手擦擦眼泪说道:“你自己捅的篓子,现在来问我?”
“雪河呢?”
“还说她呢!欺师灭祖啊!哈哈哈……末了,连人皮囊都不要了,就直接回天庭去了。”
果然,她肯定更加生气了。
覃柏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也没了主意。
“我觉得,他做得对。”
这时,却见椒图板着脸、双臂抱在胸前对众人说道:“自己说出来总比将来被人拆穿的好。别找借口,欺骗就是欺骗。”
“这应该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小六却摇头说道:“这两个人吵架,总得找个理由合好吧!你看她眼见覃柏受了伤那着急的样子,抓起针线就缝啊!还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他!……要是那二货不自己说出来,这会儿说不定就已经合好了呢!”
“谎言就是谎言,并无善恶之分。”
覃柏突然开口说道:“若真是要区分善恶,也要看谎言最终受益的是谁。这件事,很明显受益的是我,那么这对于她来说,就是欺骗。”
此言一出,众人的笑容渐渐止住。
“嗯,我也觉得,他说得对。”
骏猊点头道:“虽然老怪出发点是好的,但是这手段确实有些上不得台面。”
“你真是令让人刮目相看。”
蒲牢有些赞赏地点点头,对覃柏说:“可是接下来,以雪河的脾气,估计会很长时间都不想理你了。”
覃柏又叹了口气:“我们还是先操心眼前借兵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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