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如果她记得你,你不记得她,从她的角度和立场看待你这三年对她做的这种种事情,她会不会难过。”
如果她记得你,你不记得她,从她的角度和立场看待你这三年对她做的这种种事情,她会不会难过。
这段话让本王难掩怆然。
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如果我二人曾经是肝胆相照的朋友,如果我二人曾是互相倾慕的恋人,如今因为我忘记了一段事情,那关系便陡然一变坠入这三年的不堪境地,我站在她的立场上认真思量,最后觉得“难过”二字当是轻巧了。
两厢沉默了好一会儿。
最后赵孟清指了指我手上的书,顺便帮我把思绪拉回来:“暂且没有定论的事情就不要想了,你先往下看,这本书后面记载的事情,对不羡来说,甚是凶险。”
于是我又继续往下看。
那首诗的前两句我已然明白,后两句“不了恨做不朽种,不朽种结种恨人”,我却只明白一半。
不了恨便是不能忘怀、不能放下的恨意,不朽种便是恨种,如秦不羡曾经所说,将一个人的恨丝取出来放在种恨人的血里浸泡三日,每一滴血都沾了恨丝味道,这血便成了恨种,恨种被饮下,便能在另一个人的体内生根发芽。
但是“不朽种结种恨人”是个什么操作?
本王不明白。
笔者显然理解读者的疑惑之处,于是接下来对这一句做了解释——
这世上有那么零零星星几个人,生来就是种恨人的好苗子,可这些人散布于各个国家各个地方,寻找起来实在困难,于是不老门里的人便会自己创造种恨人。
这种恨人怎么创造呢?
取门派内延续千年、不死不休的恨种,在婴孩儿出生百天之际,把恨种渡进婴孩儿体内。这婴孩儿便成了天资独具的种恨人,这样的种恨人与其他种恨人有天大的不同:他们稍加引导,潜魂入魄提取恨丝的能力便能出神入化,做种种恨的手段也是炉火纯青,最能继承不老门的大统,并将其发扬光大。
倘若只是这样,那这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一个技术熟练的手艺人和普通寻常的手艺人的区别而已。
可不老一门、种恨一术却不是这样简单的。
秦不羡约莫也讲过,每一次施种恨术,被种恨的那个人如东里枝,往往受尽折磨寿命提前终止,那些未曾经历的寿命会有一小部分落入种恨人的手中,种恨人会把这寿命封进自己体内的不老琮里,每年接一桩生意,借别人的寿命让自己活个百岁不是难事。
可怕的是,由千年不了恨创造出来继承大统的那位种恨人,他从早亡的被种恨人那里得到的寿命不是一小部分,而是随着年龄增长,得到三倍、六倍、九倍甚至更多的寿命,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不老琮!
但是不论多大的不老琮都会有装满寿命的那一天。
许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书中便顺势写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方法:还可以把这位种恨人的内脏、血液、骨髓悉数取出,甚至最后连骨头也可以放弃,只保留一副皮囊,使之成为完完全全的容器,用以安放种恨得来的寿命,最后这种恨人体内的寿命能填到万万年之久,是以……
是以,得此寿命容器,得长生不死,得万万年江山延续。
我惊恐一颤,手中的书掉在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秦不羡……
秦不羡是不是说过——
“如你所见,我这里也是用神胶封着的,里面藏着我的不老琮,我同你和她都不一样,我在这方面有极高的天赋,所以我的不老琮里盛着可以令人长生的寿命,不仅仅是活下去而已。卫期,等我死后,你便把我的不老琮拿去,里面的寿命你如何用都好,做你想做的事情,护你想护的子民,喜欢你想喜欢的人,我只求你将我厚葬,我这一生多身不由己,却不曾有一刻虚度。”
极高的天赋,令人长生的寿命,一生多身不由己。
她莫不是……被专门创造出来的那个种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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