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指着大笑道:“我们是什么人?什么人?……我们不是人,我们是鬼,可是我们也不是一般的鬼。”
黑衣人一指白衣人,大声说道:“这位是白无常白爷,名字叫做谢必安,可以赐给那些恭敬神明的鬼好运气。”
白衣人一指黑衣人,温和笑道:“这位是黑无常黑爷,名字叫做范无救,对违抗法令身负罪过的鬼一概无赦,严惩不贷。”
二位报过家门,一起道:“你这小鬼,听到我们的威名,是不是吓得要死啊……不对,是吓的又死了一回吧!”
孔气现在已经明白的知道,他已死去,只从脱离小青的怀抱,他就抱着必死的决心。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并没有显出初为鬼时,一般鬼所表现的惊恐和拘谨。
孔气笑道:“两位鬼大哥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小弟岂是吓大的。”
白无常哈哈大笑,笑的连腰都弯下去,然后说道:“这劈材竟然叫我们大哥,真是尊卑不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为咱老人家是吃素的。”
话音未落,只见黑白无常身形飘荡,期近孔气。
孔气想躲避,却感觉身子不听使唤,像被什么东西吸了一般,不由自主奔向前去。
这时,只见白无常手中多了一柄白色的招魂幡,左右摇摆。黑无常手持遮阳伞,前后盘旋。
白无常拿出手铐,拷在孔气的手腕上。黑无常蹲下身去,在孔气的脚上拴上脚镣。
孔气毫无反抗的力气,见他二人如此,挣扎着说道:“你们这么能够这样对待一个无辜而死的鬼呢!”
白无常笑嘻嘻的伸出长舌,在孔气脸上舔了一下。孔气顿时感到脸上像被铁刷刷了一下,痛彻心肺。
但比这疼痛更甚的是恶心,比被一个花狐雕亲昵了尤甚。
孔气俯下身去,大声地呕吐起来。
黑无常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忽然手拉脚踹,把孔气揉搓成一团,成了一个大肉球。
孔气感觉筋骨皮肉都被移动了位置,疼痛到了极点,渐至麻木,他清楚地感触到这一切。
比死还难受上千万倍的感觉。
他不再挣扎,不再为自己辩解,也不再说话。
伸出夹在自己裤裆中脑袋,怯怯看着面前这两位鬼老爷。
白无常脸上依然是嘻嘻的笑意,黑无常则面如冰霜。
白无常向黑无常说道:“黑爷,这劈材老实多了!”
黑无常道:“白爷,不这样,他怎么会知道地狱的厉害。”
白无常嘻嘻笑道:“看他一脸蠢萌的样子,天生就是一个倒霉鬼!”
话未说完,抬腿一脚,便把孔气这个肉球,踢向鬼门关来。
孔气身在空中,只觉阴风瑟瑟,浓雾漫漫。飘飘荡荡,似有失重之感。
身后,仍旧渺渺茫茫传来,黑白无常互相吹捧的声音。
“白爷踢得好球,即使阿鼻地狱中的高俅,也无过其右。”
“黑爷对十八层地狱中的鬼犯,可谓了如指掌,掌上观纹。佩服、佩服!”
“白爷出口成章,妙语连珠。高明、高明!”
……
孔气开始还觉得可笑,赶紧用腿夹紧耳朵,不忍卒听。
担心自己会吐出来。
孔气一路飘荡,来到鬼门关前。
但见双峰对峙,中成关门,门廊上面镌刻着十个金色大字“幽冥鬼门关,十去九不回。”其间不过三十余步。瘴气滋生,蚊虫鼠蚁繁多。被一团白雾笼罩,鸦雀悲鸣,甚是可怕。
孔气飘过鬼门关去,身体一沉向下坠来。
落在地上,着地一滚,直滚到黄泉路上花丛之中。
花具鳞茎,状似蒜叶,顶生伞形花序,花瓣反卷如龙爪。单株有花五至七朵,红艳奇特,像鲜红的血要滴下来一般。
黄沙流动如涌泉的路上,到处开满了这些奇异的花。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孔气坐在黄沙上面,如同坐在水面之上,身随黄沙起伏流动,用手折了一支花,放在鼻端。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这就是花香!
孔气想到了一个传说,一个关于彼岸花的传说。
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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