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开口道:“起来吧,你才刚服下解药,身子还虚弱得很,怎么就跑过来了。”语气里没有丝毫责备,反倒是透着满满的怜惜。
姝侍御努力让自己扯出一个笑容,身子踉跄地跪在地上,声音虚弱道:“大家,请原谅臣妾的任性。恬姐姐与臣妾素来关系甚好,并无怨恨可言,所以不可能是恬姐姐谋害臣妾。请求大家一定明察!”
她这般逞强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让人见之犹怜。
赵煊眉头紧蹙,脸上愁容不展。本来事情发展到这般,已经可以充分定下恬才人的罪了,这时偏偏又蹦出来个姝侍御。
正当这时,一个侍卫压着一个宫女匆匆走了上来,“大家,在临华殿外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宫女,她将此物埋在临华殿外的树下!”
赵煊眼眸闪过一个灵光,他朝身旁的元禄示意让他呈上来。
等元禄走到那侍卫身边,看清他手上拿着东西的时候,身子不由得一震。他犹豫着拿过那东西,小心翼翼的呈给赵煊。
赵煊拿过定睛一瞧,顿时火冒三丈。他手指死命的掐住手上的东西,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没想到吾的后宫中还有这般污秽邪术!”
他抬头,狠狠地将手上的东西砸向恬才人惊恐的面容。
恬才人被突然砸向她的东西给砸傻了,她目光呆滞的将视线移到反弹在地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白色的人偶,人偶上面用红色的丝线绣着姝侍御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而那最显眼的是,一根细长的针深深扎进那人偶的心脏处。
“告诉吾,这是何!”赵煊目光尖锐地盯紧着她,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怒气。
恬才人晃过神来,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臣妾没有!”
“你还不肯承认吗!”赵煊手指忽地指向被压上来的那名宫女,怒吼道:“你给吾说,何人指示你的?若是有半句假话,吾灭你满门!”
那宫女被吓得浑身颤抖,话也不成句了:“奴婢···奴婢···是··”她抬起眼来有些害怕得看了恬才人一眼,低头颤音道:“是恬才人··她让我做的!”
此话一出,姝侍御眼眶中的泪水像是开了闸般涌了出来,她满脸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目光紧盯着恬才人,喃喃道:“你怎么能···怎么能···”
恬才人此刻脸色也白得像纸一样,她不知道为何自己没有做,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自己。她豆大的泪滴一串串落下,无力的辩驳道:“姝姐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华卿娆在看到那个人偶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布局之人,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要置恬才人于死地。
赵煊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传吾的旨意,恬才人失德,下毒谋害姝侍御,又在宫中行歪门邪术,证据确凿、罪无可恕,即日起打入冷宫!”
恬才人经受不住如此的打击,她瘫倒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哀求道:“大家,这不是臣妾做的啊,大家!”
张贤妃冷眼瞧着她苦苦的挣扎,满脸的不屑:“恬才人,本位劝你快些认罪吧。不然再查下去,恐打入冷宫的就不只你一人了。”她笑意盈盈的故意瞥了华卿娆一眼。
恬才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见华卿娆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她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又转头瞄了眼身旁的庞轩,他的神情也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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