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卿娆检查了一下妆容,拿起雪鸢准备的糕点去了赵煊的崇政殿。
天空又下起了小雪,一路走来,她的鞋袜已经被雪水沾湿,脚心不时传来丝丝冷意。
她走到崇政殿门口,向门口守着的內侍柔声问道:“大家可在内?”
守在门口的两个內侍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看见了对方脸上的为难。
他们自然识得华卿娆的身份,可是她现在在大家面前又算是受宠,又算不是。圣心难测,他们到底该不该打发了。
迟疑了好久,他们才道:“大家在内,娘娘且等一下,小的进去禀报一声。”
华卿娆微微颔首,她的脸颊已经被冻得通红。手指要不是因着有手炉暖着,怕也是冻得没有知觉了。
过了一会儿,殿门被打开,与之前那个內侍一同走出来的还有元禄。
元禄恭敬地朝华卿娆行了一个礼后,道:“娘娘,大家正忙于政事,不方便见娘娘。娘娘若是有什么事,告诉小的一声,小的通传就是。”
华卿娆眼帘低垂,掩盖住了她眼眸中闪动的情绪。她抬眸笑道:“无事,本位就在这儿等着大家。”
元禄听她这么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刚想开口相劝,就被华卿娆的话给打断。
“大人,进去侍奉大家。无心担忧本位,本位在此候着就是。”
元禄见她执拗如此,也不再出言相劝,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进去。
赵煊正在棋盘上下完一子,转头瞧见元禄走了进来,故作无意地道:“她走了?”
元禄如实回道:“回大家的话,瑛婕妤执意要在外面等着大家。”
赵煊把玩棋子的手指轻颤,将头转了回去,冷声道:“她若想等,就让她等吧。”
坐在他对面的赵煜,将他眼底的情绪一览无余。他嘴角勾了勾,修长的手指执黑子而下。
“外面这般天寒地冻,二哥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啊!”他边说,边摇着头,似是怜惜。
赵煊看着棋盘上黑白子势均力敌的局势,调笑道:“你府上妻妾成群,个个都怜惜得过来吗?”
“是我多言了!二哥可别再调笑我的!”赵煜啼笑皆非道。
赵煊朗声笑了几下,一脸郑重道:“你可知张太师贪污一事?”
赵煜嘴角微勾,他自然知道此事,前些日子天气极度严寒大雪,致使北方的草原断绝饲料,牲畜冻死、饿死大片。
本来朝廷在最开始拨下大量银两与粮食赈灾,却没曾想被官员贪污。后流民跑到京师闹事,朝廷这才知晓,并彻查此事。
本来以为是贪污赈灾银款,却没想到越查越大,最后查到了最顶端的张太师身上。
他面上故作无所谓的样子,“二哥你要是问我这京师中哪家楼里的娘子漂亮,我倒能给你说个三天三夜。这政事嘛···”
他随意道:“我着实不通,一听头都大了。既然查出他,斩首就是!”
赵煊看着他这副不争气的模样,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此事可没有他说得那般轻巧,张氏一族历经三朝,根基稳固。
张太师虽说处于一个没有实权的职位,但他门客与朝内同党众多,根本无法下手。
“事情可没你想得这么简单。若想除掉张太师,就要面临与半个朝廷的大臣为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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