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目光紧盯着眼前的餐食,不言不语。
身旁伺候的小內侍一瞧他脸色有些凝重,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元禄缓步走了进去,扫视了周围一圈,朝时候的內侍们摆了摆手。
內侍们偷偷缓了一口气,如临大赦般快步退了出去。
元禄抬步走到丁振的身旁,手指拿起桌上的银筷,夹了一块鲫鱼肉放到丁振的碗里。
“干爹,这是大家新招进来的扬州御厨所做,您尝尝是否有扬州的味道。”
丁振抬头扫了他一眼,随意问道:“你现在不应该侍候在大家身边吗?”
元禄微微一笑,“大家在慧修媛处用膳,儿子让齐寿在那儿侍候了。”
丁振了然的点了点头,手上的银筷不断挑拨着那碗里的鲫鱼肉。“恩,齐寿倒是个机灵的。”
元禄应和的笑了笑,他瞧着碗里的鲫鱼肉都被弄成了碎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干爹可有什么烦心事?”
丁振狐疑的瞧了他一眼,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不过是张贤妃的事。”
话才说了一半,他忽地摆手道:“罢了,也莫再提了。”
元禄微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用筷子又夹了一块肉放在丁振的碗里。“张贤妃不过是强弩之末了,如今宫里的人都处处避着她呢!干爹罢了此事也好。”
他忽地又叹了口气,似是同情般道:“只是可怜了那宝琴姑娘,年纪这么青,就要跟着张贤妃一块遭殃了!”
丁振在听到宝琴的名字时,手上的筷子微微一颤。“宝琴姑娘?”
元禄见他神色有所松动,忙应和道:“张贤妃这一倒,她身边侍候的这些宫人们自然是没个好下场。若是有人此时英雄救美,怕也不失是一件美事。”
丁振此时垂着头不语,让元禄瞧不见他此刻的神情。
顿了半响,元禄小心翼翼的凑到丁振的跟前道:“干爹对宝琴姑娘的心意,儿子心里不是不清楚。干爹不如趁着这个机会···”
后面的话他没有过多的讲出来,但他相信丁振的脑子里定会立刻闪现出来。
丁振缓缓抬起头来,神情严肃,半眯着眼紧盯着元禄:“你可知在大家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这是什么罪过!”
他眼眸中透着的犀利瘆人的目光让元禄心中一滞,元禄仓惶跪在地上忏悔道:“干爹,是儿子错了,儿子只想干爹,却忘了大家的规矩,还请干爹惩罚。”
丁振盯了他半响,倏然轻笑了一声,紧接着是仰头大笑起来。
元禄不明所以的瞧着丁振的动作,迟疑的唤道:“干爹,干爹。”
丁振伸手扶起了元禄,他嘴角翘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你这般为干爹着想,干爹怎舍得罚你。”
他微顿了一下,又道:“干爹不光不会罚你,若是此事办好了,干爹还会好好的奖赏你!”
元禄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立刻笑意满满,他垂头道:“能为干爹做事是儿子的荣幸,儿子祝愿干爹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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