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秋亦被这一连串的突发情况弄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心疼范采情,很想为她向唐锦惜讨回一个公道,然而唐锦惜的跋扈显然出乎她所料,不受人助,不受人劝,更不受人教训,即使平心静气与她讲理,也只会令她更羞愤蛮横,而使得这场纷争陷入更复杂的情况中。
而范采清眼见范采情挨了唐锦惜一巴掌,心疼得无法言说,她们范家虽是生意人家,却也是将女儿捧在手心里宠爱的,何时被人动手这般打过?她绝没有想到今日来太傅府赴宴,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若是早知,她宁愿拉着范采情范采倩拘在府里,不曾出去见识世面,也不愿看到他人打她亲爱的妹妹。
恨不得替她受了这巴掌,范采清的心疼凝在眼里,哽在喉里,想要安慰她却又无法说出一句能够抚慰既受了委屈又黯然神伤的范采情的话,唯有深深叹了一声,搂过一脸怔怔忘了自己的疼痛而只是发呆看着宋楷的范采情。
根本无惧众人的目光与议论,没有人可以左右她对凌殊的痴情,唐锦惜看着一脸寒色的凌殊,并不是觉得多委屈,从她关注到他的那一天起,她就没想过计较自己的付出会不会得到相同的回报,只是奢望他能多看她一眼,哪怕是憎恨的、厌恶的,都可以。
然而不计较,不代表心不会疼,她以为她已经麻木了,可是凌殊的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却还是使她措不及防的痛了,仿佛他脸上的寒霜都化成冰刃,狠狠地刺在了她的心里。
“凌殊,你就恨我至此?”唐锦惜想起了她第一回与凌殊说话,那是她爱慕了他已久,将箫吹得已是很熟练了,故意在廊下制造了机会,让凌殊听见她的箫声,而凌殊果然是被她的箫声吸引了,并不是她吹得有多好,而是因为她紧张吹错了一个音,他停步指点,那时的他呀,如沐春风,是个俊朗活泼的少年。
凌殊听了这话觉得可笑的嗤笑一声,冷眼看着唐锦惜:“你何德何能,能够让我恨你?”言下之意,恨还有交错,他们连陌生人的交情都没有,她越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他便越是不让她得逞。
唐锦惜眼神一闪,泪水毫无控制力的盈满了眼眶,她轻笑起来,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她唐锦惜何德何能?
恶毒的话便从嘴里吐出:“不就是一个周弱衣吗?给她嫁了一个风流俊俏的状元郞,男才女貌,还委屈了她不成?王上赐婚,多大的荣耀呀,她还想要什么?”
“你!”
凌殊没料到她竟还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来,眼神通红恨不得撕了她,说得好听,状元郎,一个将近四十的鳏夫,屡考不第,忽然中了个状元,口才愚钝,在京中呆不下去,请求回乡当一县令,然后拜她所赐,将弱衣赐婚给了他,一个年华正好的女子,竟然嫁给了一个死了妻子的中年人,她竟然还能说无尚荣耀?她的心难道是蛇蝎铁石做出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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