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头去看她。
“你……”
“你……”
两人一同出声,又嘎然而止,萧知秋有些为难起来,气氛不由得又有些尴尬。柳易看着萧知秋,心里莫名地叹了口气,他们这种明明不应该再有纠缠与联络的关系,却偏生一次又一次地因为某些原因而又纠缠在一起,真是叫人莫名的有些心烦。
萧知秋见他神色深沉,连忙稳了稳心神,又对他有些奇怪,刚才是他自己不注意才会造成这种情形的,她也不想令他误会,然而出于礼貌教养,萧知秋还是看着他道:“你刚才是想问我什么?”她的声音很清晰清冷。
陌生的情绪也不过是一个瞬间,柳易又恢复了平静,看着萧知秋沉稳冷静的神情,他不禁觉得不解,仿佛她处理情绪的能力比他还要控制得好且快。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竟然会这样冷静却又显得娴雅,看似柔弱却又坚强,做事情认真专注,待人又真诚显礼,而更令他产生兴趣的是,她每一次的表现都总会令他眼前一新,就比如现在,这记谱法她是从何而得知。
《鹧鸪飞》她说是无意中得到的,高妙的棋艺她说是自己瞎琢磨的,就连《高山流水》的曲谱她也能够推到一个游方僧人身上,他倒是不知道一个人的运气竟然能好到这样离谱,那现在的这个记谱法,他倒是想听听她还能编出什么新鲜事来。
尽管心里腹排,柳易面色却是仍旧不变,而是冷静的,他移眼去看桌上的曲谱,沉吟道:“这个记谱法很新奇,但恕柳某见识浅薄、孤陋寡闻,萧姑娘可否指点一二,记谱法的方法你是怎么知道的?该不会又是哪个过路的道人又恰好教了你这么一个知识吧?”他定定的看着她,语调平静,并没有一丝讥讽的意思。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讥讽,但柳易连眼神都是很平静的,语气也很是有礼温和,他是真的很好奇并且感兴趣,因此对萧知秋的态度也很认真。
萧知秋听了眼神一闪,而柳易恰好捕捉到,他微微笑了笑,他并不是生气,而是对萧知秋真是产生了很有研究的兴趣,会这么多本事本是可以拿来在人前炫耀让人高看一眼的,她却是显得似乎很坦然却又一切都不承认,真是茅盾,可是为什么要茅盾。
凌殊对此也表示很赞同,萧知秋每一回的表现也都令他焕然一新、刮目相看,他对萧知秋的感觉本就生出伯牙与钟子期这样的知已感,这在男女间本就是很难得的感觉,因此同样是对萧知秋的经历很是好奇。
萧知秋神情平静,虽然脸没红心没跳,但柳易那个“又”字实在是令她有些头疼,她刚才可是才将“游方僧人”编了过去,又……她又能编出什么来,她也很想知道,这编故事也是需要技巧的,心里叹了一声,她凝着神色有些伤脑筯地想着自己该怎么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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