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郑重地对她说:
“听着,向小姐,我现在就带你走,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会有别人知道,所以你不用害怕。这是我家,我有后门的钥匙,我可以带你安全地离开。”
“什么?”向婉晴大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霍玉觉却没等她反应过来,拉起她就径直朝祠堂的一个角落走去。
他的步子大,力气也大,向婉晴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来到角落的一樽佛像前,霍玉觉按动佛像裸露着的其中一个脚趾处,只见佛像慢慢转动,露出一个小门来。
“我……”向婉晴想说什么。
“嘘……别说话。”霍玉觉轻声提醒,然后就快速拉着她进入了小门,来到一个黑暗的通道里。
他划了根火柴,点燃了墙上凹槽里的煤油灯,并从另一个凹槽里拿出一把钥匙,拉着向婉晴前行了大概三四米的距离,便又是一个小门。
这次,霍玉觉用钥匙打开了小门上的金锁,带着向婉晴进入门内,即刻便有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向婉晴这才发现,此处已然是霍宅外面的街道了。
原来这道门就是霍家的其中一个后门。
不过此时正值半夜时分,街上没有一个人,只有一轮明月孤零零地停留在天上,无私地向大地撒着银色的光辉,而月光下,向婉晴看到有两辆人力车停在那里。
她张口又想说什么,却被霍玉觉再次制止:“不要说话,听我安排。”
说着就把她向前一推,向婉晴已经上了其中一辆人力车了。
霍玉觉则快速上了另一辆,并吩咐一声:“快走。”
两个车夫便拉起车子飞快地跑起来。
一切动作快到让向婉晴应接不暇,根本来不及解释任何。
深夜里,风凉飕飕的,向婉晴和霍玉觉就这样被两辆人力车拉着,匆匆行驶在大街上、乡野中。
向婉晴穿着单薄,刚才在祠堂时已经有些冻得发抖,可现在在这室外,夜风吹着,她却没有再感到冷,而是莫名的从心底漾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是暖吗?她说不清楚。
总之她觉得心里像有一只鼓在敲,有点乱。
远处偶尔会有点点灯火忽明忽暗,也许是附近还没关门的商家,或是早起的小贩,时不时还会传来几声轮船的汽笛声和海警的吹哨声。
车子走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霍玉觉付了车夫小费,并叮嘱了几句什么,便朝她走过来。
他把她搀下车,再次直视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
“向小姐,你听我说,一会儿有艘去往上海的轮船,到时你就上船走,到上海后你去找我一个同学,他会接应和帮助你。”
他说着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钱袋,“这是一点钱,里面还有张字条,上面写有我那个同学的姓名和地址……我希望,到上海后,你能彻底忘记这里的不快,开始新的生活。”
向婉晴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来到了镇上的码头,她不禁再次张口说道:“可是,我……”
霍玉觉却又一次打断她:
“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你在担心我私自放你走,回家后不好交差是不是?这点你大可放心,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就连我妈都不知道我会晓得祠堂后门的秘密。”
“不是,我……”
“你就放心吧,向小姐,退一万步讲,就算被人发现了,再怎么说我也是霍家的三少爷,他们还能拿我怎样?我妈总不至于会狠心到要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开刀吧?呵呵。”
月光和灯光一齐照射下,向婉晴看到霍玉觉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光芒,善意、正直、勇敢、大义的光芒。
“谢谢,谢谢你……三少爷。”向婉晴终于可以说一句完整的话了,而这也是她第一次这样称呼他,并且向他致谢。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汽笛长鸣,这是催促乘客上船的提示音。
“快走,”霍玉觉再次拉起向婉晴的手,就要去乘船。
而这一次,向婉晴终于甩开了他的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道:“三少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能走。”
霍玉觉急急刹住脚步,回转身,不解地看着向婉晴问:“怎么?你还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我帮你解决,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得抓紧了。”
面对霍玉觉,向婉晴眼里第一次露出感激的神色,她的嘴角浮起一缕微笑,以问代答道:“三少爷,你果真不知道我缘何会嫁进你们霍家,缘何会嫁给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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