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之音回道后，两人似准备结束了。
但凌夜哪里肯同意，这两位师父连询问自己意思都没有，就三言两语决定了所有事情——而且还是以这么让自己摸不着头脑的方式。
少年将双手握拳放于自己的膝盖，正坐着说道：
“我呢，我知道你们从未在意过我的感受，可关于这件事我总有些发言权吧？”
“当然可以，那你还有什么意见？”
韩非的反应总是出乎少年的预料，但他此刻并不想去关注这些琐事，他只是这么问：
“我想知道自己的命运。”
“命运，多么虚无的词汇啊……这样吧，明天我就告诉你，你接下来两个月的【命运】，如何？”
凌夜见这位师父走到沙发近前蹲下来平视着自己，如此说道。
凌夜望着韩非的眼睛，看不出来什么神色，更别提探究其内心的扯淡说法。
他于心中一阵衡量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好，那晚安吧。”
又是一阵银光闪过，那人却已不见。
这次，少年丝毫没有感到自家的任何位置有视线注视了过来。
“灵老，灵诀该如何修炼？”
少年今日罕见地直接了起来，似乎已经开始正视起了自己的处境，
“既然是修行方法，那总该有修炼提高的手段才是吧。为何我脑袋里只有战斗的方式，以及几句简短的治疗要诀。”
“不错，我这就传给你。至于为何有缺陷，没有为什么，事端多舛之下，哪有给你慢慢挑选与修炼的机会。”
也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灵老语气仿佛有些柔和？
凌夜点头应了一声，而后不再多想。
他闭目凝神着，去关注起脑海中突然多出来的一段段繁杂晦涩的文字。
可一细看才发现，他甚至不认识这些飞舞的字符。
正在少年感到无从下手之时，便听到灵老出言了：
“灵诀，顾名思义，乃是针对灵魂的修炼之法，毫不客气地说，它是直通大道的法门。当年正处于洪荒纪元，万族共居，因此各家的修炼法门繁杂数多，我行走天下时遍观了诸般迥异的修行理念，已有所感悟。待我又寻去道门借览了那册号称万法之祖的天书之后，这才堪堪将其推演完整。千年前我以这道功法的前四境，就可称得纵横人间，至五境后几近于无有敌手。”
“如此强大，怪不得这般复杂！”凌夜听言感叹了一声。
灵老奇声问：“复杂……你看到的是什么？”
“许多难懂的字符，还在四处乱舞，晃得徒儿我很是眼花。”
凌夜说完，感到脑袋突生凉意，顿时受激睁开了眼，他便见到灵老现出了身形，且正抚须答道：
“你心念太过于杂驳散乱了。
道宗所谓大道至简的言论，其实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越是简练的修行之法，其实越发强大。只因纯粹与极致，从来都是成为强者的首要前提。”
“那我身上这么多股毫不相干的力量，如何能纯粹起来？”
少年联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诸多怪异现象，问道。
“那要看你自己的抉择。若你不愿意，连我这灵诀都无须再学下去，去修你期望之法便是。”
听着这般宽厚的言论，凌夜直以为今夜的这几人都神经错乱了。他又是一阵杂乱的心绪后，忙是收敛，然后从沙发上起来再次跪身叩首，头也不抬就说：
“弟子愿意学习灵诀，请老师教导。而且弟子近些日子确实太过轻慢了，劳烦老师以后对弟子多加磨砺。”
“不错，既然你有心，我自是会竭力调教一番……起来罢，继续修炼。”
听完灵老的话，少年自行起身，懵懂间下意识地盘坐于地上，开始了他正式的修炼。
而后，室内便是整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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