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君芝啊,业古诚先生纵横江湖三十年,财雄势大,几乎无人能及。他老人家现在想要娶你就娶你,能由得我们反抗么?”张员外垂头丧气的道:“我如果与他反抗,无疑于是拿鸡蛋碰石头。”
我的脑袋还在晕,不断的思索着,“业古诚,业古诚……我要与你单挑!”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脑袋里思索的言语,居然情不自禁的喊了出来,而且是声惊四座,待得警觉已经晚了。
大家都各怀心思的看着我,君芝欢喜,小婕妒忌,张员外与员外夫人却惊诧不已。下人们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这二哈丢人现眼。
被张家父女套路了,的确是很丢人!
张员外这时哈哈大笑,“老夫看先生器宇不凡,就知道肯定英雄了得!”
他是要赤裸裸的捧杀我!
君芝行上前来给我一福,“多谢相公仗义,但是那业古诚先生不是易与之辈,相公恐怕……”她宁可与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成婚,也不敢嫁业古诚那样的老变态。
小婕这时笑道:“相公的本事,你根本就没有见识过,小姐切不要早早妄下决论。”
张君芝才发现小婕的存在一样,疑问道:“这位小姐是先生什么人?”
我不信他们没有调查过我与小婕的底细。她明知故问,可见大小姐平时得多么的目中无人,我为小婕在心里鸣不平。
小婕连忙道:“我是相公的贴身丫鬟。”
“刚才是谁在大呼小叫?胆子不小啊!业古诚先生的虎须也敢拔么?活得不耐烦了。”一位死了亲爹一样的人突然闯了进来。
张家的护院根本拦不住。
“老夫来介绍,这位是业大管家,业古诚先生的内侄。”张员外还是不敢先行与业古诚先生决裂。连忙斥退几个下人,与来人热情话家常,聊聊天气,谈谈收成。
可业大管家根本不给张老爷的面子,向我横眉瞪眼珠道:“这位是何方神圣?”
张员外根本无法介绍我,“这位是……”
小婕连忙道:“他是吕奉先先生的堂兄弟,吕凉山吕先生。”
我瞪了小婕一眼,只见她依然顽皮,又不似为人妻子模样了。
“吕凉山?”业大管家‘哎呀’一声,脸色剧变,没有了气势。呆了一会,捧着手,回头就跑了。
在座的人因为突然的变故而莫名其妙,张皇的四顾,虽知道有响动,却不明白来自何处。
“这个仗势欺人的家伙,瞎比比,烦死了!”我的手枪还在冒烟。“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混蛋,不施他一个小小的惩罚,还道天下英雄都非仰仗他家业古诚先生的鼻息不可。”
地上除了业大管家遗留的手指头,还有鲜红夺目的血迹,一路出门而去。
张员外吓得脸白唇青,哆哆嗦嗦道:“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员外夫人不堪惊吓,一见到流血场面就晕倒在椅子里。
“娘亲,父亲。”君芝连忙上前探视,回头慌乱无助的看着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小婕连忙上前,给员外夫人按摩‘人中’穴道,好一会才让她透过气来。
“好了,好了,谢谢你啦!”君芝感激不已,喜极而泣。
小婕幽怨道:“没有什么,只要你不与我争夺他,我也会谢谢你的。”
“什么?”君芝闻言一呆,冰雪聪明如她,怎么又会不明白小婕言外之意。心下顿时就是一阵悲凉,但是,她顾不了这许多了,照顾父母要紧。
张员外虽然大富大贵,却是无后,只希望女儿能招个女婿继承他张家香烟。明知道现在悔婚会得罪业古诚,还是想心存万一。
谁都知道得罪业管家便是得罪业古诚。
“我们悔了婚,业管家又受了伤,他回去一说,可算是把业古诚得罪死了。”张老爷一想到白云山庄的报复手段十分霹雳,心里顿时拔凉拔凉,“我们张家现下是在劫难逃了!女儿,可怎么办啊?”
算计太多的人,不一定收获就多。
都这时候,老爷还想套路我。
我是好人,我合该被套路。
见张家人都悲悲戚戚的,一时间也不可能想出好办法来应付困局。我只好义不容辞的出来主事,帮忙跑前跑后的打点完外边的慈善,再指挥家丁准备一切防御外敌工程。
唉!我不该一时冲动!所谓小不忍,是真要乱大谋的。
我忽然道:“小婕,可知道附近有打铁高人?”
小婕茫然道:“不知道,问一问他们就是。”
一个秃头家丁闻言接口道:“公子,城西十里处有一位老先生,他的打铁功夫绝顶高,不但能打,还能制造各种器具。”
“老先生叫什么,不知道能否帮忙?”我连忙逮住他问。
秃头家丁道:“老先生是员外本家人,自然要帮忙的了,小的带你去。”
“我就不去了,这里已经够我忙的,小婕,你去。”我把图纸递与她,“一定要按图纸上打造,不能添减一分一毫。”
小婕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出门后,向家丁道:“麻烦大哥带路。”
三天两夜过了。
君芝见父亲不能理事,回头见我这个客人反而是积极勤快,自然而然的不再‘见外’,也腼腆追随我左右指挥下人,不时还要谴责懒惰的护院和不听我指挥的家丁。“你们给本小姐听清楚了,老爷允许过,吕先生现在已是张家的主人,不要以为老爷身体违和,你们就敢不把主人放在眼睛里,哼哼!”
家丁一听小姐这话,心下一紧,动作立刻利索了不少。
“还是你有威风。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我苦笑,连日里来,受尽了他们的冷嘲热讽,以及不堪入耳的闲言碎语。
君芝凄苦一笑道:“我必须坚强,因为业古诚图谋的就是我家的财产,我不想父母辛辛苦苦争来的家业白白的拱手让人。你一定要帮我啊!”
“我会的。”我见她愁眉不展,忍不住道:“你憔悴了!”
君芝看着我不言不语,只是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要淹没人一样。
“你要好好的休息,万事有我在。”我背过身子道:“唉!好好的,一位美丽的千金小姐,如今却要被生活困苦所折磨。”
君芝闻言,一个激动,偎依在我的背上寻求安慰,“不要离开我!”
小婕这时回来了,看见我们这样,又是气苦又是恼火,忍不住的干咳嗽,“相公,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叫铁匠打造好了。图纸还给你。”递过图纸,她依旧忍不住恨了我们一眼,其意思不言而明。
“小婕,你……不要误会。我们……没有什么。”我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而更让人怀疑,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
“误会了也没有关系,就让她误会吧!”没有想到张君芝还有如此心计,看不出她娇滴滴模样的人,骨子里如此坚硬有刺。大概是连日里来,事故变换无常,把她狠狠激发了。
小婕反而笑了,似与张君芝斗心眼,“相公,我不会误会你的,永远都不会误会你。”回头招呼家丁,“都抬进来!”
十几口箱子由几十名汉子抬进来放在院子里。
张君芝希奇古怪,“这是干什么?”
小婕笑道:“这是相公带来的聘礼,希望小姐不要嫌弃他的礼物粗鄙才好。”
“什么样的聘礼?我倒要看看。”张君芝何尝不明白小婕的讥讽,反而要故意做作给她看。一口口箱子打开来,原来不过是一件件铁具,“这个是干什么的?”
我连忙拉过小婕,在一边道:“小婕,我的心你很清楚,何苦要这样让我难看?”
小婕闻言笑道:“对不起!以后不会啦!”
“如此便好!”我笑道:“走,看看咱们的宝贝去。”
张君芝诧异的看着我,“相公,这个……”
我笑道:“这些东西很不入小姐的眼睛是吧!”
张君芝道:“难不成,它们真是什么奇珍?”
我笑而不答,在箱子里取出几件铁具,经过我的巧手一阵摆弄,一张强弩就做好了。
“哎呀!好神奇!”张君芝惊叹不已,马上又怀疑,“它能干什么用?”
我道:“业古诚先生只要敢来,我就能让他回不去。”
小婕也是疑惑,“难道,这个就是用来对付业古诚先生的工具?”
我道:“我这个暗器,威力无比,再坚实的城墙都能够炸塌,何况业古诚先生不过是凡胎肉体而已,功夫修炼得再厉害,也抵挡不住它的轰击。”
张张君芝道:“我不相信。”
“我演示给你们看。”我在其中一个箱子里取出灰色粉末,用一枚铁罐装实,然后用它配套的铁帽子盖紧,并牢牢地绑缚于羽箭之箭矢上,再取了一张强弩来比划一阵,感觉很良好。“你们不知道吧,这粉末就是雄黄、硫磺、硝氨加木碳灰混合的炸药,稍微碰撞就会爆炸的炸药。这暗器可叫做手榴弹,可叫做火箭弹,或叫炸弹。”
大家静静的关注着我,希望我能够带给他们惊奇。
我的一切准备就绪,小姐吩咐家丁在广场百丈外准备土把子。
一切就绪,我就张弓搭箭,瞄准目标,“看仔细了。”我一放弦,只见炮弹如流星般奔向远处把子,只听得一声震慑心神的爆炸,硝烟冲天而起。
震撼了吧!
“哎呀!”君芝给震骇的脸色惨白,她自小就没有见过如此霸道的爆炸,鞭炮与我这炮弹相比,简直是不及万一。
小婕见识过我的手枪威力,没有想到这个丝毫不起眼的家伙居然比手枪更威猛霸道。
家丁们看见了,佩服的五体投地,“智者!圣人!你好伟大啊!”然后集体欢呼:“智者!智者!智者!智者!”……
回到大厅,我对君芝道:“小姐该学习这套枪法,以便防身,甚至保护家人。”
君芝有些胆怯,“还是找家里胆子大的人学吧!”
“你一定要学,没有什么可怕的。”我道:“你家的下人,我不放心他们。”
君芝知道我要说的意思,“好!为了张家的安危,我学。”
首先,我们以坛子为目标,让张小姐练习。这是一把弹簧手枪,没有什么可怕的声音。别看张小姐弱不禁风的一个美人,可是人挺坚强的,加上灵活聪明的头脑,一天就学会了,而且准头还不错。
这是她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小婕也学会了手枪的使用,但是,是有声的,她坚决要比君芝优胜。‘怎么样?我就是不怕这家伙不甘寂寞的声音。’
‘匹夫之勇,不值得骄傲。’君芝也不服气,但是却不敢仿效。
家丁突然来报,“小姐,表少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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