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了然,这自称安歌的男人话里有话,明面上抬了一把师父的面子,话底下又告诉我他与这位女子并不相识,反而是师父多管闲事。
不过既然不是歹人妖怪,我就没啥好担心,警惕也松懈了下来,在驴车上颠簸了一天一夜的疲劳涌上来,肚子也发出饥饿的响声。
男人善解人意,从包裹里掏出一只野兔,开口:“如果不嫌弃,我为你准备点兔肉可好?”
我刚想拒绝,坐在我脚边的师父又仰起头,说道:“别客气,这位兄弟手艺好的很!”
我心里说就算人家手艺再好你也不能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啊,再说了万一他给你下了蒙汗药……不过也对,旁边还坐着一个漂亮姑娘呢,要下蒙汗药也实在轮不到给我爷俩下……
我过意不去,想找点木柴添把火,看了一圈儿也没发现哪儿有树枝,大概是已经给师父先前捡了个干净,破庙外边也寥寥无几,毕竟这也不是什么荒山野岭,掉落路边的树枝早就给过往农夫顺手拎回家去了。
那男人挥手示意我不用担心,抽出长剑来,对着门外一颗枯黄的灌木拦腰一砍,灌木拦腰断成两截。
“疼死老子了。”
隐隐有抱怨声传来。
我心底一愣,不像那个青年男人的声音。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外边的动静,咔咔咔咔,都是干净利索的砍柴声。
大概是我听错了吧。我心想。
“你就不能轻点?”
陌生的声音再次传来。
绝对不会有错了!不是那个青年的,更不是师父的,我毛骨悚然,拉住师父的胳膊:“你听见了吗?”
“听见啥?睡傻了?”师父一脸奇怪地看着我。
我没办法,只好向那个女人求助,那个女人被我的问题吓了一跳,一脸紧张地示意师父别出声,竖起耳朵和我一起听着门外的声音。
“老子跟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个女人的脸蛋唰地煞白,艰难扭头用眼神问询我听见了没有。
我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握住师父胳膊的手心出了细密的汗,绝望地点了点头。
八成是真见鬼了,不知道这破庙四人谁先遭殃?
师父又丑又穷,想来妖怪是看不上他的,我就惨了,虽然也丑,但毕竟年轻,总比师父好吃一点。
最惨的还是这小脸煞白的姑娘,这可怜巴巴的娇俏模样可不光是妖怪爱吃,最先遭殃的非她莫属了。
但愿那个拿着长剑的安歌能扛过一劫才好,就属他落单在外,万一妖怪觉得他不好招惹,说不定会放他一马。
“你不要面子我还是要面子的,换别人谁不小心伺候着老子?我也实在是不长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
我听着那个陌生声音念叨个不停,心想难不成是悍妇死后变的厉鬼?
那个声音随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逼近破庙,声音也愈发清楚,我和那个女人早就忘掉了生分客套,恨不得抱在一起发抖。
师父蹲在火堆旁老神在在,对一切充耳不闻。
指望不上他了。
神座上的古佛笑容和善无动于衷,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为什么诺大一间寺庙为什么会破败至此,就在眼皮子底下遭殃你都不显个灵来救苦救难,那个偷走碗碟的小偷没把你的香炉也一锅端了实在得夸他一句淳朴善良。
好久不见,码字好累。
歇会儿,晚上接着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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